“小子,你運氣好,老夫今天就給你好好上一課。”胡老道端正坐姿,直起腰板,忽然就比半臥下的陸炑高了一個頭,有了一種老師在在上,學生在下的畫面感,只不過現在這個在下的學生陸炑,現在的姿態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
陸炑也直起腰板,端正坐姿,只不過微微躬身一點,避免高過胡老道,擺出一副認真又虛心受教的模樣。“請。”
胡老道清了清嗓子,說這個他就來了興趣,既然陸炑現在如此的有心聽,他就更樂的講課,“你聽好了。這個酒的名字就兩個字。一夢。”
“一夢?”
“一夢。你以為修士喝酒不會醉?錯,大錯特錯。醉不醉還真歸兩說。但是修飾的修為上去。對酒醉確實有了抵抗。但是釀酒之能力可不乏大師。更有甚者,本就是修煉界的大能。也喝一口酒。也會自己釀酒。以他們對天地的理解去鑽研酒道。往往能鑽研出凡間不得見的好酒。”
“這一夢難道是修煉大能釀的酒嗎?”陸炑拍拍懷中的酒罈子。
“正是。”陸炑勾了胡老道的眼睛看向了酒罈子,一時間胡老道的眼裡,口裡,喂裡,腦裡又被酒蟲佈滿。
“給我送酒的這位朋友。就是一位釀酒大師。修為可不在我之下喲。他倆出來了好久。就是我等這人多喝了幾杯。也不免會有些醉意。更何況是你們這些普通修士。怕是一杯就要呼呼大睡嘍。”胡老道的言語間,滿是自豪,不僅僅是對自己修為自豪。也對有這位會釀酒的老朋友的自豪。
“還有能這樣?”陸炑頭一次知道這些。有些意外。
“你不知道事情還多著嘞。知不知道這酒為什麼叫一夢?”胡老道故弄玄虛。
“不知道,還請前輩。好好指點指點。”陸炑當然是配合的做出了請教姿態,不過確實他也是不知道。
“一夢,一夢,酒如其名。喝了這個酒就會做一場大夢。”
“一場大夢?”陸炑不能理解,他萬萬沒想到。酒還能有這個效果。他只知道喝醉了酒的人,會睡覺。但哪有一款酒?能確保只要喝了就會做夢呢。陸炑更傾向於釀酒的人為了一個好聽的名字,為了噱頭。才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是一場夢,我好友說的,他和我打了包票包,我也會做夢。我這朋友一向實誠。從來很少聽他騙人。但具體其真假,老夫我也沒有驗證過。現在把這酒送你啦,我就更沒機會啦。如果你飲酒之後真做了夢,記得告訴我一聲。正是因為怕飲酒之後就會做夢。才不敢在陸悅去玩的時間偷喝,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夢多久才會醒來。夢這種東西誰又能做保證呢。”
胡老道不再挺著腰桿,也改了姿勢,變成了半臥。閉著眼睛緩緩的說,不知是在對陸炑說,還是在自言自語。“唉,無緣喝。無緣。一夢,一夢,連帶著酒本來也是一場夢。”
“那我可真拿走了,前輩。”陸炑還在矯情一下。
“拿走吧,趕快拿走。”胡老道擺了擺手,突然抬手一指陸炑懷中酒,說,“收好,趕快收好。人要來了。”
陸炑把酒收進了乾坤袖裡,而後沒多久蘇楚楚就領著陸悅進來。陸悅一張小臉紅撲撲,看來是沒少上躥下跳,蘇楚楚但是一臉輕鬆,雖然她修為不行,不過是一般般,或者差一點到一般般的水平。但是對付一個剛入門的小屁孩還是綽綽有餘的。更何況陸悅也不是什麼天縱奇才,不可能就幾個月功夫就能趕上蘇楚楚幾年的修煉。
“姐姐好厲害的。能飛起來。在樹上走。”陸悅天真的誇讚蘇楚楚向他展示過的“神蹟”。言語裡盡是羨慕和驚訝。
陸炑和胡老道相視一眼,只是笑笑不說話。都心知肚明。別說胡老道了,以胡老道這樣的本事,何止在樹上走,在雲上走也不過是小菜一碟。就單說陸炑,蘇楚楚這種飛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