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感受著水應該退過了自己這邊,林峰難得空出一隻手來抹了面上一把,先把眼擦了好看看面前這個龐然的氣勢是什麼玩意發出來的。同時也得好好看看,免得別人棒子敲到頭上了,自己還傻愣愣的閉著眼睛不知道在幹什麼。
兩人高的浪退了去,水從四個黑柱子下流回湖裡。四個黑柱子扎的可是真穩。水流對它起不到一點的影響。果然四條腿比兩條腿穩定的多了。林峰躲在樹後偷偷的瞄一眼。老烏龜的頭還真有些龍味,頭似駝、眼似兔、項似蛇、耳似牛,唯獨是少了一項角似鹿、怎麼看都沒有瞧見最該有龍威的那一對角,屬實是差了感覺。一下覺得少了很多。黑黑的一顆龍頭沒了角,嘴又不長,扁扁寬寬,多了幾分龜味。
其他的地方倒是和龍豬描述的別無二致。值得一說的是,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掌似虎這幾項也沒瞧見,這樣有讓龍威降了好幾分。四條如同柱子一樣的腳,沒有半點的鱗片,卻也不是平平滑滑,腳上的面板也可謂是溝壑縱橫。看不出它的年歲,是有了不小的年紀,還是天生如此。腹部又是龜甲,也早沒了腹似蜃的特徵。爪似鷹、掌似虎,大柱腳更沒了這兩點的體現。
之前單單憑藉聽取言語表達,印象太過模糊,要有個畫面得運用想象力苦思許久,卻實在想不出個實際模樣。現在用眼睛這麼一看,印象就深深刻在腦中,真可謂是百聞不如一見。
骨靈鰲鼻息一吐,秋寒月噴出兩股白霧,鼻孔一張,顯示一下它的龍性。正是這兩股白霧引了林峰的目光,等霧氣一散開,又見那張怪臉,只是這一次怎麼還多看到了點細節。原來龜眼上還有兩處,凸著兩個小包。
骨靈鰲穩如泰山一動不動,眼就盯著林峰這處,顯然是早知道林峰在這。也顯然是知道了林峰正是那往湖裡做手腳的人。不過也正因它的龜性,沒像老龍一樣,怒髮衝冠,就要來給林峰一通撲殺。熬著性子就在那盯著林峰,看樣難不成是要林峰自己過去給它認錯不成?在這地方反倒是耍起了龍威。
別說,林峰心裡頭還真生了些想法,好傢伙這玩意一上岸往眼前一站,林峰什麼鬥志昂揚直接火退了一半。人這什麼級別,我什麼級別。自己上去碰。那不是拿個小翠打劍魔。要不還是認個錯得了,龜哥看著述求不高,應該挺好說話,實在不行,男兒膝下有黃金,再送龜哥兩錠黃金,討個好活路。前頭做過的事,講過的話,就一筆勾消了,大人不記小人過,統統一併的不算數得了。
骨靈鰲身上沒什麼味道,作為妖獸沒有腥味,也沒有異香,也是罕見。打從剛剛起一直有隱隱的寒氣竄動,時不時刺著面板,激的林峰忍不住要打冷顫。身上的衣服打溼了水,梗是起不到一點的保暖作用。反而不斷的奪取他身上的熱量,純純的負重訓練。
溼漉漉一片的地盤,倒是因為水退了洗了一個乾淨。骨靈鰲這也算的上是自找麻煩。為了自己的場面活,整一堆泥濘回自己老家。林峰想想這是不是也能變相證明自己撒尿的“小過錯”還是可以容忍的,畢竟這汙染的面積可比骨靈鰲自己帶回自己老家的少的多。說來也怪,按林峰自己感覺上,現在這個被寒氣衝過的溫度理當是能結霜,可是哪一處地方也見不到一點可見的霜白,還真是古怪。
骨靈鰲把頭往林峰這處位置探了一些,鏗鏗的聲音在它的喉間響動,就像是人要說話前,為了能聲音清晰,得要先清一清嗓子。一雙眼呈橢圓形,與人眼相似,但瞳孔較小,也呈圓形,顏色為黑。厚的眼片堆成一堆,就放在眼眶兩邊。這眼睛怕是有林峰腦袋大,對視起來不知道在哪裡看出眼神。
啞啞的聲音傳來,就這個清嗓子的聲音聽這就不年輕,還真是個老龜。“小子,為什麼跑到我的池子裡尿尿?”
這問的好生直白,一點也不帶文鄒鄒的臭屁行,怎麼想也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