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樺悻悻然收手,一是自知理虧確實是沒什麼好由頭繼續追究,二是以田煊的架勢,應是打定主意護著林鋒,和他動手也討不著好。不過動手不行,他也沒就這樣了事。
“既然最後一試已完,無關人等就別在留在山上了。等會若是在山門上見著非我山門之人,別怪我以門法以敵盜論處。”梁樺心裡打著小算盤,若是林鋒下山,他就可以在山外動手,悄悄然可以避著人來。
“無需師弟費心,大會的事,師傅已交代我全權處理,我自會安排妥當。當歸今日就會入宗門,今後在山門遇到師弟,要是喚你師叔,還得師弟你應答哩。”
“師叔師伯,還不一定呢。要見你門下那一群,指不定都不願拜入我江陽山宗門呢。名師才能出高徒,庸師可不行。”梁樺恥笑一句,抱走他的寶貝弟子,幾步就不見人影,未給田煊回話的機會。
早早在二人對話時候,林鋒被解了禁錮,就溜下臺,找了份餐。侍者不敢怠慢,即使是過了餐點,也即刻就給上了餐。林鋒還不知自己剛剛打的就是最後一場。還當還有幾輪,邊吃邊等著。他也不知這個機會是田煊額外送的。他的比賽早被他睡過。起先他的對手正要不戰而勝的進入下一輪,好巧不巧,臨時被塞入了個特權人員。弘文就這樣頂了林鋒的位子。弘文實力一路輕輕鬆鬆的就得了第一名。要不是田煊受不得梁樺的得意模樣,要給他使絆子,又同時想試試林鋒的底子,才提出既然弘文是佔了林鋒的位子,那自然還得和位子的主人比上一場。
本該林鋒睡過了頭,應視為棄權,不過弘文沒將他放在眼裡,想著不過比一場罷了,就應允了。在之後就有了後來的一幕。
酒足飯飽,林鋒自個都不知自己成了頭名。也不知田煊要收他做弟子的想法。坐在位上悠悠然的看著會場騷動。沒有照舊悶頭就睡,一是補眠也補的七七八八,二是他還有點社會公德,要再讓人等他,再讓我叫他實在過意不去。
便宜大師兄迎面走來,林鋒蠢蠢欲動,是該自己上場時候。師兄左手卷軸,右手淨瓶。許是不只是通知這麼簡單。林鋒心中疑惑,難不成接下來的比賽,還要雙方籤個生死狀不成?左手既然是生死狀,那右手淨瓶又是賣的什麼藥,是曹操送關二爺上陣前的溫酒?
不過是籤個名,喝一杯,也無需懼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索性是穩坐。師兄眨眼功夫就到面前。卷軸淨瓶一放也不著急簽字,也不著急敬酒。林鋒心裡嘀咕,難不成這酒還不是準備好的,還需要現場加熱?想到陸炑熱水的前車之鑑,應該不需太久。無妨等上一等。
“當歸師弟,令師尊可有安排?”師兄開口攀談。
“安排,什麼安排,師傅只說是一切聽從安排。”林鋒自然不知什麼安排,想是問的是大會的事,裝傻充愣的說句隨大流糊弄。一切聽從安排終歸不會犯錯。
“好,聽從安排好。青陽師叔果然心繫大局。”師兄神色都帶著幾分雀躍。“那師弟入江陽山可選好師傅沒有?”
“選師傅?”怎麼就到這一步了。不應該整場大會結束才是這個環節?難道自己表現太過亮眼直接跳過比賽被人提前預定?不過這也合他的心意。反正殊途同歸。能少賽幾輪省下些麻煩也不賴,誰知道後面還會不會有輸不起的師徒二人組。當下即刻應和,“還未選。師兄可有訊息相通報?”
“當歸師兄,可願與我同門?”便宜師兄聽著林鋒話裡也有幾分郎情妾意,當即丟擲師傅提前給他備好的橄欖枝。丟擲橄欖枝的同時,還不忘大加修飾一下橄欖樹的雄偉。什麼自己的師傅是當今一輩的最先入門,排資歷論屬最大,目前代管宗門大小事務等等。修為也是排得上號等等。取長避短,不提半句年齡,也不提半句教徒水準。
林鋒倒是不在意這些。多多少少裝些樣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