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女人喊叫個不停,輕拳捶著陸炑的胸口,只是這次手上卻沒泛起紫光。直到落地女人還在喊叫個不停。陸炑伸出食指靠在她雙唇上,做了個噤聲手勢,女人就停了叫喊。還不等女人來推開她的手,他就轉身越上高樓。
高樓上,陸炑重踏了簷邊,簷碎,落物嘩嘩落下。發出的聲響令前門老老少少都驚動,陸陸續續的有人逐階踏簷而上,到最快的一人才剛到五樓處,陸炑就轉身給來人留下一個背影,向著蘇楚楚落腳處的另一邊遁逃。
蘇楚楚望在空中游戲行徑的陸炑,心中有著百般不解,親身經歷的她知道以陸炑的手段悄無聲息的全身而退對他而言並不難。轉念思考片刻方才明白陸炑的用意。
府內上上下下都亂了起來。此地也不宜久留,蘇楚楚產生想自己居住的小院走去。忽然他想起了些什麼。停步在頭上摸索一般,碰到一物,手指照著輪廓撫摸了個大概,確定後方才拿下來。
在她的手中是一支髮簪,是一隻雲腳珍珠卷鬚簪。由細密銀線卷鬚繞成的雲朵狀,雲狀中又有幾分看著似花,其下三段點垂著流蘇,確實精美。即使趁著隱隱月光也美的不可方物。蘇楚楚一下就愛不釋手,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差點忘了回院的事兒。
剛才在樓上的時候,陸炑的那般東西襲來,她還以為陸炑是要了她的命。她沒想到卻只是為了給她別上一隻髮簪,想著想著,紅暈又爬上了臉。清清情緒後,才又向自己的小院走去,同時心中還在怨道陸炑弄亂了她的發,陸炑多管閒事,這簪子她老爹遲早會給她的等等。
陸炑輕而易舉的就甩開了身後老老少少組成的追兵。他在意,害怕驚動的從來不是這些人,修煉越久功夫越深,有的人是,有的人不是,起碼身後的這些老頭不是。脫身後找了處無人空地,黑衣頃刻間又換回了白衣,然後就在街上大搖大擺的走著,回了林峰居住的街道。
內城就那之後亂做一團。內城的緊張氣氛卻絲毫沒有傳到外城來。進將軍府都不敲門的陸炑,在林峰門外,還有禮節的叩了叩門。林峰想也沒想就去開門,家徒四壁,他也不怕賊惦記。開門見是陸炑,他還有些欣喜。
“嗯哼,我還以為你走了。”林鋒清了下嗓子,輕輕柔柔地問。陸炑這個快速燒水壺走後,他就沒怎麼喝過水。
“哦,沒,我去了趟將軍府。”陸炑拿過桌上的水鍋將最後點點的水,倒進嘴裡,隨意的應著。
“??!”
在林鋒的錯愕中,陸炑把自己做的事情簡單複述了一遍,不過省下了很多細節,比如蘇楚楚。
林鋒深吸一口氣,愣了一瞬,隨後感到如中雷劈。
他知道陸炑的厲害,卻沒想到,他們隨意的就把將軍府搶劫了一番,現在還在他面前又這樣隨意的說出來?現在還堂而皇之的坐在他家的椅子上喝水,做了這種事不應該急著跑路嗎!?
在城中生活了這十幾年,將軍府對林峰而言,或者說對城中大多數人而言,基本等於禁地,可望而不可及,登門都不敢,更不要說進去劫掠一通。
陸炑在林峰錯愕的神情中,隨口又安慰了林峰幾句,什麼追兵已經被甩開啦,查不到這裡的等等,就拎著鐵鍋去打水燒水。
林峰自然是信陸炑的話,可是他心中依然波瀾起伏。這十幾年來,他天天都覺得自己是冷靜的,心如止水的,尤其是近幾年這種感覺更為強烈。可和陸炑接觸的這段時間,他發現自己的情緒總是變得不穩定,不受他的控制。什麼心如死灰,平靜赴死,純粹的都是他自我欺騙。
陸炑喝了些水後,就上床輕車熟路的上床睡覺。留了半鐵鍋水給林鋒。
思來想去這段時間,讓林峰口渴更甚,咕嚕咕嚕的灌了幾口水,壓了壓口渴,也壓了壓跳動不停的心臟。
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