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們看了一眼自己的字,再看郭絡羅氏,面色說不上好看。
八旗女子讀書的可不多。
她們出身都不錯,哪怕是五福晉也是個員外郎的女兒,讀書肯定讀了,但水平參差不齊。
更別說字了,不是每個人的字都寫得好。
哦,三福晉除外,三福晉的字和文化素養在一眾福晉裡都是拔尖的。
有人顧忌安郡王,自然也有人不懼的。
“原來抄經看得不是誠意,而是字跡呀。”
郭絡羅氏聽了一陣尷尬,指著諾敏憤怒道:“你竟敢顛倒是非黑白!”
“那是我聽錯了嗎?可是我離八嫂很近呀?”諾敏臉上適時地掛上了疑惑,仿若真是在懷疑自己的耳朵一樣。
溫憲見了,心裡好笑,上前輕輕拍了一下諾敏的手,打起了圓場。
“抄經是給瑪嬤祈福的,誠心抄寫的經文,不論字跡如何,都是最好的。”
溫憲笑容淡淡的,話裡話外都在維護諾敏,郭絡羅氏見一眾福晉看著自己,只覺得面上難堪。
溫憲這會只差點名她抄經不誠心。
後面倒是安靜了,還好選擇的經文不長,半日的工夫幾人便抄寫完了。
抄了一天經,太子妃也好,直郡王福晉也好,眼底都帶上了倦意,原本拉攏的心思也淡了。
離開之時,太子妃還拉著諾敏的手,惺惺相惜。
“這些日子一直想同你說說話,只可惜都沒機會,日後可得多來毓慶宮坐坐。”
諾敏面上倒是都一一應下了,等將眾人送走之後,她就馬不停蹄地帶著眾人抄寫的經文,住進了護國寺。
說是為太后祈福。
這一住便是一個月,太子妃和直郡王福晉都沒找到機會見她一面。
而這距離胤?離京已經有三個月了,別說查案了,這會子摺子都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
氣得太子和直郡王都摔了茶盞,一個不被他們看在眼裡的女人,卻讓太子妃和直郡王福晉都受了挫,這讓他們如何能不生氣。
這損失的可不只是一點銀錢,更是折損了他們拉攏過來的官員。
太子的眸子格外深邃,江南的那些官職不少都是他手下人賣出去的,汗阿瑪要查的話,能帶出來的更多。
這讓他對胤?更多了幾分不滿,只覺得他越發的礙眼了。
信和摺子從廣州快馬加鞭送到了京城,乾清宮、毓慶宮、直郡王府等地前後腳都收到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