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該來的還是會來。
上茶的小丫頭一個不留神將茶水打翻,茶水順著小几打溼了諾敏的衣裳,這讓她蹙起了眉頭。
這些手段都快寫爛了,就不能換點新花樣嗎?
董鄂氏幾人眼底帶著深意,她們到底小瞧了郭絡羅氏,竟然在自己府裡都敢動手,確實不比旁人。
畢竟旁人都還是在乎自己名聲的。
就像諾敏,這悍婦的名聲只怕都要傳回阿巴垓了,但人前她還是會裝裝樣子,給胤?一點面子的。
小丫頭嚇壞了,手都在抖,立刻跪下來請罪。
一個管事婆子模樣的人見了,立刻趕了過來,又是賠罪又是討好,最後才提出讓丫頭帶著諾敏去更衣。
諾敏冷眼看著那婆子,沒有要跟著起身的意思。
她有點想不通郭絡羅氏要幹什麼?總不能安排個漢子蹲在更衣的屋子吧?
婆子心裡開始打鼓,不是說十福晉最好糊弄的嗎?怎麼瞧著跟面對福晉似的。
面上卻還是躬著身子,恭敬地說道:“還請福晉前去更衣。”
諾敏瞥了婆子一眼,冷笑一聲。
“八貝勒到底得汗阿瑪重用,不似十爺,就連府上的婆子都不一般,都敢逼迫本福晉了。”
婆子面色蒼白,連忙跪下請罪,“奴才不敢。”
“不敢?我可沒看出你哪裡不敢。你回去稟告八嫂,貴府的花宴極好,我身子不適,先一步回府了。”
婆子心下一跳,這十福晉要是走了,她要如何交差啊?
“福晉還是先換了衣裳再走吧,若是著了風,可是不好。”
她顧不得諾敏方才的訓斥,急忙開口。
其木格厲聲呵斥道:“放肆,你竟敢詛咒十福晉,我家福晉身懷有孕,若是有個差池你可擔當得起,還不讓開。”
其木格一下子拍開婆子企圖阻攔的手,她手勁極大,婆子只覺得手腕要斷了,也不敢喊疼,只得抱著手倒抽氣。
婆子再不願這會子也不敢阻攔了,只得看著諾敏扶著其木格的手離開。
剩下的妯娌三人,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十弟妹的性子呀,真是直來直往,任憑你說出個花來,她不幹就是不幹。
方才還說要維持皇室的臉面,現在就拂袖而去。
至於郭絡羅氏的面子,給了,但不多,
“既然十弟妹走了,那我也就先回去了,嫂子你們是一起還是再坐會?”
烏拉那拉氏和他塔喇氏交換了一個眼神,笑著道:“回去路上當心些,我們再坐一坐也就走了。”
她們不僅僅代表自己,也是代表自家爺的態度。
四爺跟八爺如今關係還算親近,而五爺則主打一個誰都不得罪,她們一時半會還脫不開身。
看著結伴離開的諾敏和董鄂氏,妯娌倆眼裡都流露出羨慕,真羨慕她倆能由著自己性子來。
等上了馬車,諾敏先換了衣裳,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其木格瞬間明白自家福晉的意思,朝著她一頓擠眉弄眼。
“要不要奴才去打探一下?”
知我者,其木格也。
“去吧,我方才落了個香囊在那,你正好去找找。”
什麼落的,分明就是福晉丟的,她親眼看見的。
諾敏看著其木格走遠,眼裡帶著興奮,坐在馬車裡等,一回頭就見索嬤嬤一臉嚴肅地盯著自己。
她頓時收起了臉上的笑意,“那香囊是空的,我沒用香粉,嬤嬤儘管放心,我心裡有數呢。”
索嬤嬤這才面色好看了起來,這害人的手段不少都是在香料上下手,不用最好。
這索嬤嬤是自家額吉的人,盯她盯得可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