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都是側福晉。”
送禮什麼的,錢是小事,費腦子才是大事。
還有五福晉那,她是第一胎,關係又好,還有太后的情分在,少不得要準備些好東西。
想到這,她看董鄂氏的目光是越發的熱切,看得董鄂氏都往後靠了靠。
“還多虧九哥生財有道,不然我肯定會更摳。”
沒辦法,誰讓兩口子都沒長這方面的腦袋。
諾敏的確是學過管家,但她沒學過投資啊。
董鄂氏好笑不已,伸手點了點諾敏的額頭。
“行了,都是當額涅的人,免得被孩子笑話。”
她哪裡知道,當初諾敏看到弘昭的滿月禮都眼紅。
誰讓諾敏的陪嫁裡錢財、首飾、鋪子佔了大多數,而字畫古董不多。
因為她阿布以前沒想著她會嫁到皇宮,所以嫁妝都是按照草原的份例準備的。
等到賜婚下來,一年的工夫去準備,這些字畫古董偏偏大都有價無市,識貨的人都寶貝的很,不會輕易買賣。
額吉那會是想買都買不到,好不容易才趕在大婚前買了一些給她壓箱底。
當然這也跟她家都不愛讀書有關,所以家底雖厚,卻沒什麼文化底蘊。
以至於她後面看到弘昭的滿月禮,分外眼紅。
如今送禮的時候就分外頭疼,府裡的古董、字畫本就不多,極少數的那些,不是汗阿瑪賞的就是孝昭皇后、婆母留下來的。
這些送人也不合適,都是十爺的一些念想了。
總不能用銀子砸過去,顯得她跟個暴發戶一樣。
康熙得知訊息的時候,正抱著札喇芬逗他玩呢。
一聽訊息,他眼底極冷,面上卻依舊是慈愛的外祖父模樣。
他知道阿哥們有動作,但他沒想到有動作的人這麼多。
溫憲坐在不遠處,目光落在康熙懷裡的孩子身上,心卻提了起來,希望這孩子能爭氣些,這個時候別哭鬧。
只是怕什麼來什麼,因著屋子燒著地龍,所以孩子沒裹很厚的襁褓。
康熙突然感覺身上一暖,低頭一瞧,只見自己身上溼了一片。
溫憲見了,心簡直堵在嗓子眼,忙上前道。
“汗阿瑪,孩子尿了,讓奶嬤嬤帶下去吧。”
而某個始作俑者卻還無知無覺,反倒是露出了一個無齒的微笑,眼睛本就不大,這一笑更是看不見了。
康熙一掃方才的陰鬱,哈哈大笑起來,“也就你敢尿在朕身上,便是太子都沒尿過呢。”
小傢伙這會子是什麼也不懂,被康熙舉著,反倒是離康熙的鬍子更近了,小嬰兒的手飛快,便將鬍子抓在了手裡。
溫憲這一刻只覺得天都塌了,急忙請罪。
康熙卻心情極好,“孩子懂什麼,他這是跟郭羅瑪法親近呢,不過真是有膽色的,日後說不準也能是個巴圖魯呢,你起來吧。”
說罷,笑著將孩子遞給了奶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