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敏接過牛乳,招呼著二人。
“你們也喝,這宮裡就是不方便,往日裡喝慣的牛乳都成了精貴物了。”
其格其、其木格兩人一人端了一碗牛乳,一左一右的挨著她,附和道:“就是,要奴才選,奴才還是更喜歡在草原上。”
她看了看二人,“把你們帶來北京,實在是太辛苦你們了,不把你們帶來你們還能自在些。”
其木格搖搖頭,“奴才是自願跟格格來的,這些年奴才就沒離開過格格,格格去哪我就去哪。”
其格其也是這般,兩人的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生怕搖慢了諾敏覺得她來北京委屈了。
諾敏被她倆都逗笑了,“趕緊喝牛乳吧,再不喝可就真冷了。”
胤?這邊剛從上書房回來,一如往日抬腳就往後院的方向走。
眼見就要進後院了,他的腳步卻硬生生地拐了個彎,又朝書房方向去了。
這麼久了,福晉也沒給個臺階下,他都沒理由進後院,這臉都沒地擱了。
更重要的是,他好像把福晉的名聲搞壞了,這下子不僅是沒理由了,更加不敢去找福晉了。
自己不去後院,總比被福晉趕出後院要有面子些。
跟著的小宣子頓時就成了苦瓜臉,把頭低得低低的,心裡直祈禱。
“諸天神佛,趕緊讓爺和福晉和好吧。”
不對不對,“趕緊讓福晉發現爺在鬧性子吧,不然這底下人的日子真的不好過了。”
才在書房坐下,不等小太監上茶,胤?就發現屋子裡好幾個花瓶沒了。
多寶閣的架子上這會子空空如也,那花瓶可是汝窯的,而且還不止少了一個,就連汗阿瑪賜下的古董這會也沒了蹤跡。
奉茶的小太監心裡直叫苦,今兒輪到他當值。
這木頭做的茶盞一端上來,胤?就注意到了,將想要退下的小太監叫住。
“這屋子的瓷器,以及這茶盞是怎麼回事?”
“福晉說爺近日總是失手,為了不浪費銀子,所以將爺房裡的一切用物都換成了鐵、木以及粗陶。”
胤?呆住了,還能這樣?
他更委屈了,他在福晉心裡連幾個茶盞都比不過。
不過下一秒,便是歡喜,可算是找到了去後院的理由。
他冷哼一聲,“福晉膽子越發大了,連爺的東西都敢安排了。”
說罷,胤?抬腳就往後院去。
小宣子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走路的步子都能瞧出他的歡快,這主子爺和福晉可算要和好了。
他心裡不由得暗笑,“爺您就嘴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