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他,那太能藏了。
胤?直覺一向很準,被人注視的感覺騙不了他,他端著酒杯,依舊是往日裡的憨笑,與胤禩的眼神撞了個正著。
許是胤?的眼神太過純淨,胤禩有那麼一刻的不自在,挪開了視線。
“八哥、九哥,弟弟敬你們一杯。”
聞言,胤禩也笑著舉起酒杯,朝胤禟、胤?二人敬酒,一飲而盡。
抬頭飲酒的那瞬間,他將所有的心思都藏進了眼底。
應該不是,老十從小就是這樣,若是從小偽裝,那得多深沉的心機。
這樣一想,胤禩心情鬆快了許多。
這邊,郭絡羅氏見她們偷偷分享梅子,一時間不由得多想了些,莫非她們有了身孕?
回安郡王府,舅母總是打探她有沒有懷孕,話裡話外催促著,讓她早日生個一兒半女。
她在安郡王府的日子裡,並不是一直都受寵,郭羅瑪法去世後,她也過了兩年苦日子。
後面舅舅對她各種寵愛,則是意識到全府上下只有她能參加選秀,能與皇室再次結親,這才對她好了起來。
她也是不負所望,九歲同胤禩訂婚,這樣一來,她在安郡王府的地位越發的穩,便是表姐也不敢輕易得罪她。
她原以為這一生都會順遂,只是沒想到快兩年了,自己還沒能有身孕。
這樣一想,郭絡羅氏心裡越發的不自在,自己比她們成婚早,卻遲遲沒有身孕,憑什麼她們都要過得比她好?
胸腔裡燃燒著濃濃的妒火,藏在手籠子裡的雙手被她緊緊地攥著。
終於熬到宴席散去,諾敏同董鄂氏結伴離開。
“嫂子你小心些,這地有些滑。”
哪怕有小太監一時不停地剷雪,這臺階上依舊積了薄薄的一層雪,又被前頭的人踩過,化開了很快又凍上發,反倒比別的地方還要滑一些。
走在前頭的郭絡羅氏將這話聽在耳朵裡,心裡一動,雙手在手籠子裡用力一拽,一串珍珠手鍊斷裂開來。
雪白的珍珠散落在雪地上,哪怕細看也很難看出來。
郭絡羅氏滿意一笑,這才扶著丫頭的手繼續往前走。
只是這珠子一落地,並沒有像郭絡羅氏想象的那樣,留在原地,有幾粒更是快速往下方滾去。
只聽見一聲尖叫,太子妃坐在了地上,一旁的側福晉李佳氏和林佳氏亦是如此。
郭絡羅氏臉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