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燭火搖曳,光影迷離。
鶴清詞將巾帕打溼,又擰乾了水,這才在床邊坐了下來。
那巾帕剛輕柔地落到姜離的臉上,她卻瞬間睜開了一雙瀲灩雙眸,手更是如閃電般緊緊地攥緊了鶴清詞纖細的手腕。
鶴清詞長長的眼睫輕輕顫了顫,“帝姬,侍身只是想為您擦臉,帝姬……嗯……”
姜離握著他手腕的手微微用力,瞬間就將人掀翻在了床上。
還不等鶴清詞起身,她便翻身而上,將人牢牢地禁錮住。
四目相對,她那雙眼睛彷彿生了蠱惑般的邪魅,好似能讓人不由自主的醉死在其中。
鶴清詞微微偏頭,心驚的移開了與她對視的目光,“帝姬,您醉了。”
姜離垂眸看著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描繪著他的唇瓣,“鶴側君,這裡,還疼嗎?”
鶴清詞微微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
帝姬重傷昏迷在他院中的那夜,為了掩人耳目,曾狠狠的咬破了他的唇瓣。
事情過去許多天了,此刻她突然提及,鶴清詞只覺得有些尷尬。
他道:“不疼了。”
“是嗎?”
隨著兩個字落下,姜離突然捏住了他的臉,迫使他與自己對望。
瞧著她眼底湧動的陌生情緒,鶴清詞心口猛地一緊,隨即便掙扎著想要起身。
姜離將他的雙手舉過頭頂固定住,紅唇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似乎是在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下一刻,臉頰再次被她捏住,她的力道很大,甚至讓他唇都微微開啟。
沒給他多做反應的機會,姜離紅唇忽然傾覆而下,瞬間便將他的呼吸全部掠奪。
“……”鶴清詞瞳孔猛地一縮,十指攥得骨節發白。
他雲煙似的墨髮散亂在床榻上,往日清冷的模樣不再,面色透著清晰可見的緋色。
許久之後,姜離才放開了他。
偌大的屋內寂靜無聲,只有鶴清詞的心跳聲如雷如鼓般清晰的傳來,似要掙脫衣服的束縛。
姜離指腹輕輕擦去他紅腫唇瓣上的溼意,嗓音沉沉的,有些沙啞,卻透著無盡的撩撥。
“鶴側君……”
說話間,姜離手指微微一挑,就扯開了他的腰帶。
身上上好的絲綢自肩頭兩端滑落。
男人猛地倒吸一口涼氣,“帝姬,別……”
不等他把話說完,姜離卻已經抽出了他的腰帶,一圈一圈的纏在了他的雙手手腕處,將人牢牢的捆綁起來。
“……”鶴清詞心驚肉跳的看著她這一系列動作,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微微喘著粗氣。
姜離微涼的手指輕輕拂過他的眉眼,鼻子,微開的唇瓣,隨即,一路往下。
所到之處,給他帶來了一陣難以言喻的顫慄。
直到,姜離的手來到了他的小腹處,他身子猛地一顫,整個人瞬間僵硬起來。
他紅著眼睛望著姜離,顫抖的嗓音道:“帝姬!”
姜離目光掃過他小腹處嫣紅奪目的小痣,指尖輕輕在上面摩挲著。
鶴清詞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她的手下,慢慢變得陌生,變得不受自己掌控,臉上緋色更甚。
姜離看著他此刻的模樣,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眯,“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