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鬱很是識趣,她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起身道:“大帝姬新婚之夜,我等也不好多做打叨擾,就先告辭了。”
有了她的開頭,眾人紛紛起身離去。
就在這時,夏棠走了上來,她湊近姜離些許,低聲道:“主子,沈將軍已經藏在扶雲殿了,鶴側君剛為她開了藥方,所幸都是些皮肉傷,養幾日就好了。”
聞言,姜離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那便好,你務必守好扶雲殿,不得讓人進入。”
夏棠後退些許,目光堅毅的行了一禮,“屬下就是死也不會放一隻蒼蠅進去。”
“好好留著你的命為我效力,別像個莽婦。”
聞言,夏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雙眼睛像是含著萬丈光芒,“屬下尊令。”
姜離微不可聞的吐出一聲嘆息,這才朝著林錚的院子走去。
……
姜離推門進來,入目,是灼目的紅。
紅綃帳暖,紅色喜燭搖曳,雕花的床榻之上,錦被繡褥堆疊,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朱漆的桌椅擺放整齊,其上擺放著寓意吉祥的瓜果糕點,牆上貼著大紅的囍字,在燭光的映照下愈發鮮豔奪目。
林錚端坐在床邊,蓋頭垂落而下,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見放在膝上的手微微絞緊著, 那指尖處的傷口也已然包紮過。
姜離走上前來,隨意的挑起蓋頭。
林錚輕輕垂著眼眸,不敢去看姜離,一副嬌羞的模樣。
姜離眼底諷刺一閃而過,抬手示意周遭的侍從下去。
一時間,房內便只剩下了倆人的存在。
姜離不多言語,抬手便去解林錚的腰帶,後者微微一愣,似乎有些詫異她的直接。
“妻主。”他垂著眼眸,小心的喚了一聲,那嗓音好似一根羽毛,在人心口輕輕撩過。
“怎麼了?”姜離問。
“能不能熄了燈?我……”他不好意思的把頭偏向一側,意思不言而喻。
“不必害羞,早晚都是要坦誠相見的。”隨著一句話落下,姜離抬手就扯開了他的衣帶。
一瞬間,那紅色的絲綢便自肩頭兩端散開,林錚臉色一陣發白,連忙伸手攏起。
姜離瞧著他此刻的模樣,心中清如明鏡,卻還是問道:“你不願意?”
“沒有。”林錚下意識的搖頭,“我只是不習慣,求妻主憐我這一次。”
他輕輕的握住姜離的手,眸底深處滿是祈求,那雙眼猶如含著一汪秋水,惹人憐惜。
姜離微微俯身,修長的手指挑起他的下顎,四目相對,林錚驟然紅了臉,卻聽姜離道:“你父親沒教過你出嫁從妻嗎?”
林錚瞳孔微微一縮,他剛準備說什麼,姜離便反手一推,將他推倒在了身後那雕花大床上。
林錚滿臉驚愕,“妻主!”那聲音帶著幾分惶恐,卻又有著別樣的韻味。
看著他眼底的抗拒,姜離漫不經心的站在床邊,垂眸,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他,“自己脫。”
林錚攏著衣服的手顫了顫,猶如風中飄零的落葉。
下一刻,下巴便被姜離掐住,她的嗓音沉沉的,帶著風雨欲來之勢:“怎麼,要本宮找人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