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姜離所料,林錚走後不久,衛沁就被押入了帝姬府,幾乎是同一時間,姜月便帶著女君和朝中幾位重臣來到了帝姬府。
遠遠的,就看見姜離正在盪鞦韆,笑聲如銀鈴般悅耳。
“這……”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相顧無言。
沈青舞更是沉沉的嘆息出聲,沈妄怎就嫁了這麼一個沒用的妻主。
陸昭身為禁軍統領,自然也隨侍在側,他看著遠處在盪鞦韆的姜離,臉上帶著明顯的擔憂。
一刻鐘前,姜月找人遞話入宮,求女君暫且解了她的禁足,並請求入宮覲見。
姜月剛進金闕臺就為衛沁喊冤,說姜離這是因著和她的私怨才無端牽連衛沁。
昨夜本根就沒有刺殺,是大帝姬心胸狹隘故意裝的,她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居然還叫來了朝中幾位重臣。
陸昭眉頭緊緊的皺著,沒有片刻的放鬆,昨夜有刺殺不假,沒有巡防侍衛到場也是真。
可帝姬卻未曾受傷,再經過三帝姬這麼一指摘,只要驗傷,便能證明大帝姬刻意構陷衛沁,不睦姐妹。
陸昭微不可聞的吐出一聲嘆息,他也不明白了,好好的,大帝姬為什麼要這般行事,即便她想要問罪衛沁翫忽職守,卻也不該假裝重傷,如此一來,便是有理也成沒理了。
姜離無意間抬眸,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人,她連忙起身下來,卻對上了姜月得意的目光。
姜離也不慌,只是緩步上前,微微行了一禮,“兒臣拜見母皇。”
姜玉璇蹙眉打量著她,見她雖然面色蒼白,唇也無一絲血色,可是卻行動自如,還能盪鞦韆,絲毫不像夏棠所說的那般身受重傷。
“皇姐,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麼不好好歇著還在盪鞦韆呢?”
“一點小傷,不礙事。”
“不礙事?”姜玉璇突然接過了話:“我看你是分明沒有受傷!”
“皇姐,你這是欺君之罪吶。”姜月在一側涼涼的開口。
還不等姜離說話,剛被押解進來的衛沁便道:“大帝姬!臣與您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您為何要這般陷害於末將?”
“承蒙女君信任,末將擔任著這指揮使一職,日日兢兢業業,認真巡邏,守衛玉京安全,不敢有片刻的停歇,昨夜城中分明安靜如初,沒有打鬥,帝姬為何要假裝受傷來陷害末將?”
姜玉璇不語,她沉默寡言的看著姜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大帝姬似乎越來越不安分了。
“唉。”姜月嘆息出聲,“也怪我先前行事不夠嚴謹,讓大皇姐替我補了二十萬兩虧空的白銀,才導致皇姐心生怨懟,如此報復,只是大皇姐,你要報復我可以,別牽連了無辜才好。”
姜離就這樣聽著姜月的指責,也不說話。
姜玉璇見此,重重的冷哼一聲,“來人!大帝姬欺君犯上,陷害臣下,荒唐至極,鞭撻三十,以儆效尤。”
“母皇,那衛沁呢?”姜月連忙問道。
“既然無錯,放了便是。”
“多謝母皇。”姜月滿臉興奮的應了一聲,見無人上前去摁住姜離,姜月幽幽的看向陸昭,“陸統領,你在猶豫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