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
沉默了片刻,沈妄沒有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殿下昨夜是故意的嗎?用我引出暗衛?殿下是忘記召出自己暗衛的法子了?”
姜離逗弄小狗的手微微一頓,隨後看向了沈妄。
“沈側君,你這就小人之心了,本宮的記性沒那麼差。”
沈妄根本就不信。
他涼涼的牽動唇瓣,沒打算再追究,如今這人可是厚顏得很,他不是對手,再追究下去對自己沒有好處。
於是,他道:“侍身身子不適,先下去歇息了。”
“去吧。”
臨走前,沈妄見她對狗興趣很濃厚的模樣,竟是連一個眼神也沒給過自己,無情得很。
他微不可聞的輕哼一聲,快步離開。
見他離開,姜離才站直了身子,將手裡的雞腿扔給了白狗,“讓鶴清詞過來。”
夏棠領命而去。
姜離在殿中等著,可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鶴清詞來,她眸中劃過一抹不耐,正準備詢問,卻見夏棠面色複雜的走了進來。
“主子。”
姜離往她身後看了看:‘人呢?’
夏棠輕抿唇瓣,有些無語:“鶴側君說更衣,稍後便來。”
姜離:“……”
又等了好一會兒,就在姜離耐性即將耗盡之時,鶴清詞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視野裡。
姜離瞧著他,面上的神色有些一言難盡。
向來,他總是身著一襲素淨的月白長衫,腰間繫著簡單絲絛,仿若不沾塵世煙火。
然而此刻,他卻身著一襲絳紅色的錦袍,袍上用金線繡著繁複而華麗的雲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那領口與袖口處,皆鑲著一圈細密的雪白貂毛,更襯得他面如冠玉。
他的腰間不再是以往的素雅配飾,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價值連城的羊脂白玉佩,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就連發間也多了一支璀璨碧綠的髮簪,將那如墨的髮絲高高束起,盡顯意氣風發之態。
“……”姜離瞧著,有些無語。
所以,他遲遲不來就是將自己打扮成這副鬼樣子。
不就來一趟扶雲殿,他打扮成這樣做什麼?
迎著姜離過分直白的目光,鶴清詞面上劃過一抹淺淺的不自在。
他緩步上來,“拜見殿下。”
姜離指了指跟前的椅子,“坐。”
他依言落座。
姜離又看了一眼他這這裝扮,“解毒丹可配置出來了?”
“侍身已然配置而出,只是君上所中之毒並非是毒,便是不解也無妨。”
“但如若殿下想盡孝,這解毒丹對君上身體並無影響,能不能痊癒,全靠君上心意。”
姜離唇角浮起一絲笑意。
“收拾一下,隨我入宮。”
“解毒丹侍身已經帶來了,可隨時入宮。”
姜離掃過他身上的衣服,“其實,鶴側君還是穿雅緻些的顏色好看。”
鶴清詞衣袖底下的手微微一緊,“殿下是覺得侍身……東施效顰?”
“沒有的事,只是本宮喜歡你淡雅的模樣。”
瞧著男人一臉難受的樣子,姜離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話鋒一轉:“隨你吧,你不穿也好看。”
鶴清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