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金鑾殿,氣氛格外的沉鬱,朝堂之上,眾臣安安靜靜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直到姜離緩步進入,眾臣才紛紛對著她行禮。
她面無表情的朝著前面走去,沉聲道:“諸位不必多禮。”
姜離站在最前方的位置,一身氣度雍容。
幾位臣子相互看了看,面色肉眼可見的難看。
可就在這,靜若匆忙而來,“君上突發惡疾,昏迷不醒,御醫診治了,卻看不出來是何症狀。”
說著,靜若快步來到姜離跟前,“太女殿下,聽聞你府上的側君頗通醫術,可否請他前來看看君上。”
姜離眸色微微一沉,吩咐道:“去請。”
……
金闕臺上,氣氛格外的沉鬱。
厚重的硃紅色宮門緊閉,宛如一道隔絕生死的屏障。
宮殿之外,眾臣神色緊張,交頭接耳之聲雖細不可聞,卻也難掩滿心的焦慮。
金闕臺內,氣氛肅穆莊嚴。
姜離站在最上首的位置,姜雪和姜月並排站,眉宇間卻難掩憂色,目光時不時投向緊閉的寢宮之門。
就在這時,鶴清詞在宮人的帶領下疾步而來。
他身著一襲月白色長袍,衣袂飄飄,腰間束著一根淡藍色的腰帶,上面繡著雲紋圖案,更襯得他身姿修長。
他徑直來到姜離跟前,對著她微微行了一禮,“殿下。”
姜離伸手接過了他手裡的藥箱,“跟我來。”
鶴清辭輕輕跪在榻前,伸出修長的手指,搭上姜玉璇的脈搏,一時間,整個寢宮鴉雀無聲,眾人皆屏息以待。
良久,鶴清辭緩緩收回手,微微垂首,沉吟片刻後,方才開口道:“君上之症,乃急火攻心所致。”
“急火攻心?”一旁的御醫急切地問道,“還請鶴側君詳細道來。”
鶴清辭輕嘆了一口氣,道:“君上操勞國事,憂心萬民,心中積鬱已久,致使氣血上湧,心神不寧,觀君上脈象,浮而數,實乃心陽亢盛之象,君上時常感到心胸煩悶,躁熱難安,夜不能寐,便是此因,且急火攻及脾胃,故而食慾不振,食之無味,加之肝火上揚,雙目乾澀,視物模糊,頭暈目眩,時有耳鳴之狀。”
靜若點頭,“君上近來確實食不下咽,視物模糊,鶴側君,可有法子讓君上清醒過來?”
鶴清詞點了點頭,“我試試。”
言罷,他從藥箱中取出銀針,只見他手法嫻熟,迅速地在姜玉璇的頭部、頸部和手部穴位上紮下銀針。
隨著銀針的刺入,姜玉璇的眉頭微微顫抖,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靜若不由得有些焦急,“鶴側君!”
鶴清辭輕聲說道:“此乃通經活絡之法,片刻便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鶴清辭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姜玉璇的反應,手中的銀針不時微微轉動。
片刻之後,姜玉璇緩緩睜開雙眼,眼神逐漸恢復清明。
她看了看屋內眾人,聲音嘶啞,“孤這是怎麼了?”
鶴清詞行了一禮,“君上只是累著了,君上需寬心養神,莫要再為瑣事煩憂,其飲食當以清淡為主,忌辛辣油膩之物,每日需適量運動,以舒活筋骨,促進氣血執行,身子慢慢的便恢復了。”
聞言,姜玉璇點了點頭,“孤近來身子不適,便由皇太女監國,遇事,皇太女抉擇便可。”
姜玉璇這話一出,殿內傳來一陣令人窒息的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