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帝姬即將登臨皇太女之位的訊息,如疾風驟雪,很快便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一時間,風頭無兩。
這日,午後剛過,紛紛揚揚的大雪初停,天地間一片銀裝素裹,鶴家的馬車緩緩停在了大帝姬府門口,車輪在積雪上留下深深的轍痕。
車簾被掀開,一身華服的鶴清帆披著華貴的狐裘,優雅地走下馬車,他身姿挺拔,狐裘的絨毛在風中微微拂動,更襯得他貴氣逼人。
如玉的面容在雪光的映照下,越發顯得俊美無雙,只是那狹長的眼眸中,卻隱隱透著幾分傲慢。
在侍從的跟隨下,鶴清帆緩步走進了帝姬府,安童一路引著他往鶴清詞的沉香院而去。
途中,鶴清帆漫不經心地瞧著帝姬府的雕樑畫棟,奇花異草,輕笑一聲:“聽說,兄長不得大帝姬寵愛,這入府都快一年了,還沒有得到大帝姬的寵幸?”
安童聽著,心中不悅,卻還是強忍著回道:“大帝姬對我家公子很好。”
“是嗎?沒聽說。”鶴清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目光依舊在四周的景緻上流轉。
安童不語,只是默默的跟在身後,腳下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行人就來到了沉香院。
鶴清詞瞧見鶴清帆,眼底浮現出一抹淺淺的不待見,那目光仿若冬日的寒潭,冰冷而幽深。
鶴清帆卻仿若未覺,走近,直接尋了個舒適的位置就坐了下來,神態悠然,“兄長臉色好像不太好?”
“你來有什麼事兒?”鶴清詞的聲音清冷,猶如這冬日的寒風。
“母親讓我來告訴兄長一聲,下個月便是母親的壽辰,請兄長帶大帝姬一道來祝賀,如若大帝姬不到的話,兄長便也別來了。”鶴清帆漫不經心地擺弄著手中的玉佩,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鶴清詞聞言,一雙寡淡的眸子在瞬間浮起了一層細碎的寒冰。
母親身為鶴家家主,每次生辰都邀請了京中權貴,因著鶴家富可敵國的資產,也會引來無數皇親貴胄的登門。
可唯獨大帝姬,這些年來,一次也不曾去過鶴家,可如若今年大帝姬去了鶴家,那麼,母親臉上也有光。
“兄長,可是為難?”鶴清帆似笑非笑的看著鶴清詞,眼底竟是幸災樂禍。
“我不知道帝姬是否得空,總要先問過了才行。”
“噗!”鶴清帆突然就笑出了聲,那笑聲在寂靜的院子裡顯得格外刺耳,“看來,兄長在這大帝姬府中果然是不得寵,來兄長這裡之前,弟弟也去了三帝姬府上,找了宴哥哥,可是宴哥哥很爽快的便答應了,甚至都不曾問過三帝姬的意思,而兄長你……”
鶴清帆搖了搖頭,臉上的嘲諷之意更濃。
“罷了罷了!這大帝姬來與不來的,原也不打緊,以前,總想著她是未來的皇太女,可如今,三帝姬即將登臨皇太女之位,那大帝姬啊,更是無人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