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將信給她丟了過去,“你今夜便走,此去東夷路途遙遠,務必保護好自己。”
沈雲崖看完了信,這才貼身收了起來,她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這蘇漾也算痴情,你沒想過跟他坦白嗎?”
姜離垂眸在案桌上書寫著什麼,聽見沈雲崖的聲音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沒必要,守墓也好,常伴青燈古佛也罷,都總好過在這皇城裡消磨一生。”
沈雲崖贊同的點了點頭,“也是。”
這紅牆黛瓦之地,是局中人耗費一生光陰也走不出的牢籠。
說著,她便背上包袱,眼底劃過一抹不忍,“只是,我走後,這偌大的玉京城中便又只剩下你一人了,無人可倚,無人可用,也無人可信。”
姜離倒是毫不在意。
“無妨,總會有的,明著沒有,暗著也會有。”
沈雲崖聽懂了她的意思,無奈的搖了搖頭,“顧好自己,凡事不要逞強,只有你活著才會有希望。”
“知道了,你也是,顧好自己。”
沈雲崖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臉包裹了起來,這才無聲的隱沒在了黑夜之中。
姜離站在殿門口,任由冷風輕拂,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