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意思,好像是說皇帝頒佈那條法令與他有關。
“你跟老國師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師兄。”
鄧引仔細打量了一下池麟的臉,不得不感嘆。
他雖然長了白髮,但面板看起來細膩光滑有彈性,五官盡顯少年人的風範。
他的師兄既然能被稱為是老國師,那絕對看起來很老。師兄師弟的,應該也差不了幾歲。
原來顯老的不是白髮,而是臉上的滄桑。
“那你也是國師嗎?”鄧引問:“不對啊,若是真如你所說,天災的破解之法是你算出來的,為何都傳是老國師說的?”
“我不是國師,只要是事實,以誰的名義傳出來又有什麼分別?”池麟皺眉,有些不悅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她沒回答池麟的問題,而是問他:“那老國師之前說的建議開戰和來年必有蝗災也是你算出來的?”
池麟的問題被再一次忽視,他雖心有不滿,但還是如實回答道:“是。”
鄧引在心中拍出了一部老國師欺世盜名,靠著師弟算出來的東西獲得如今地位的大戲,但她並不覺得池麟可憐。
這種事本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心甘情願做那個幕後之人,別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問完了她想的問題,鄧引才回答池麟剛剛的問題:“我沒有算命的本事,之所以說殘害生靈是不可取的,是因為我從不相信這個世界能被一個人毀滅。”
“愚蠢。”池麟聲音帶了些慍怒:“你覺得被殺之人是生靈,那麼因他們而死的人就不是生靈了?”
“若是殺一人能救百人,那麼為何不殺?更何況現在是殺一人能救千人甚至是萬人。”
“你想過沒有,現在不是我要殺他們,是天災想要殺他們。就算是現在我放過了他們,天災仍會帶走他們的命!”
“你是善良了,讓這些人多活了幾日,可因為他們多活的這幾日死去的人呢?他們就不配活著嗎?”
眼看池麟還要說些什麼,鄧引一把上前捂住他的嘴。
“你只是算出了天災是由陰年陰時陰月出生的人引起的,但你能保證,殺了他們這一切的災難都會停止嗎?”
“少在這給我戴高帽,我這人從來都不善良。若是你再敢說我一句不是,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到底善不善良。”
鄧引雖不知道天災是怎麼形成的,但她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
不管死多少人,只有等這十種天災輪番來一遍才會結束。
鄧引鬆開手,池鱗識相的沒有繼續怪她。
“我”
事出有因,因果迴圈,只要滅了因,果自然會煙消雲散。
可鄧引這麼問,他突然就不確定了
萬事萬物都有意外,可若是懼怕意外的發生,那乾脆不要活了。
“我不確定。”池鱗說:“可若是殺了這些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總比什麼都不做等死好。”
“反正天災繼續下去那些人也會死,還不如早死,或許能為別人換來一線生機。”
“呵”鄧引冷笑出聲,她用力屈膝頂向池鱗的肚子。
池鱗吃痛,雙臂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鄧引居高臨下,一臉厭惡地說:“你以為你是誰?就憑你的一番猜測,讓那麼多人替你去死?”
“你是不是平日裡居高臨下慣了,忘了你沒權利替別人的生命做決定。”
“我沒權利?”不知道是哪句話刺痛了池鱗,他忽視腹部傳來的陣痛,站起來四目相對跟鄧引對峙。“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就算你是神,你都為人類做了些什麼?就光是賣蛋糕?呵
“發生戰爭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