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塵淵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是提出看看馬車裡是否真的沒有錢了。
李樂平站在不遠處喊不光是為了安全,還為了讓二人之間的話能讓王墨玉聽清。
鄒光羽當縣丞這些年沒少去剿匪,要是讓陳塵淵看見她,那就都別想走了。
王墨玉趕緊把鄒光羽的臉畫成感染疫病的樣子。還讓王曦帶著錢躲到座椅下面的夾層裡。
這樣就算對方發難,王曦也能活下去。
王墨玉一邊給鄒光羽化妝,一邊叮囑道:“一會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最好現在就開始想,不然你絕對是死在最前頭的。”
鄒光羽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順從地點了點頭。
陳塵淵掀開簾子,就看見王墨玉懷裡抱著一個用紗巾把臉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
“把紗巾拿下來。”
鄒光羽一副死了的樣子,躺在王墨玉懷裡一動不動,任由王墨玉把紗巾掀開。
“她這是怎麼了?”陳塵淵捂著鼻子後退,生怕被傳染。
“她得了疫病。”王墨玉一邊說著,一邊啜泣。
陳塵淵一臉不可置信,對王墨玉說:“得了疫病你還敢抱?你不怕死?”
“實不相瞞。”王墨玉擼起袖子,胳膊上有著和鄒光羽臉上一樣的紅疹。“我早就已經染上疫病了,自然也不怕接觸到病人。”
陳塵淵面露嫌棄,一臉不耐煩道:“得病了還出來亂走,淨給人添麻煩。趕緊都下來,小劉,你去馬車上搜搜有沒有錢。”
被點到的人滿臉慌張,但礙於陳塵淵的威壓,不得不一副準備赴死的模樣,準備搜馬車。
王墨玉心下一緊,之所以畫成感染了疫病的模樣,就是為了打消他們搜馬車的心思,沒想到都這樣了,還想著搜車。
馬匪沒有這麼不惜命的,若是她們看起來就像有錢人就算了,但都這樣了還要搜車,那絕對是別有居心。
王墨玉看了李平樂一眼,二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李平樂主動上前,道:“我妻子和她妹妹都是病人,行動不便,我這就把她們扶下來。”
陳塵淵輕哼一聲,算是應了。
李平樂藉著扶起王墨玉的動作,解開袖口,露出裡面的半成品袖箭。
王墨玉則是把雨花陣握在手裡,拇指虛放在開關上,只要稍微用力,裡面的針就會像雨滴一樣投射而出。
多年來的培養默契只需要一個眼神就懂對方的意思,二人迅速抬手,窄小的馬車口一秒內竄出數十根針,陳塵淵早有準備,把劉進拉到面前,充當人肉盾牌。
劉進是個噸位很重的人,把陳塵淵擋的嚴嚴實實的,一根針都沒碰到他。
無論是袖箭還是雨花陣,裡面的武器都是有限的。袖箭倒是可以控制是否射出,但雨花陣一旦開了就無法停止。
李平樂射了兩箭,都射在了劉進身上,連陳塵淵的衣角都沒碰到。
他也不糾結,立刻翻身上馬,衝著馬匪的右邊駛去。
剛剛靠近的時候他看了,這些馬匪的武器只有刀,沒有箭。
雨花陣的優點很明顯,攻程遠、內含針多、殺傷力強。同樣,缺點也很明顯,射擊範圍小。
李平樂擅長的不只有做這些東西,還擅長製毒。
每根銀針上都用毒藥浸泡過,一旦沾染到傷口,中毒者必死無疑。
沒人能做出解藥,李平樂自己也不行。
陳塵淵知道這倆人身份不簡單,但沒想到這麼不簡單。
只聽說這個女人會點武功,沒想到還會暗器。
這種暗器都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裡面的針是有限的。
“都離她們遠點,確保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