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忙活了六天，院子裡終於有了幾分要過正旦的樣子。
其實要不是有鄧引，這點東西兩天就弄完了。
鄧引主打一個自己的活幹不完，就讓別人的活也幹不完。
正旦習俗中從未有過貼紙水果這一條，但鄧引對自己的成品非常滿意，特意在屋子裡能貼的地方都貼上紙水果。
她還不止貼自己的房間，她是挨個房間貼。
鄧引雖然對藝術這一方面沒有建樹，也沒有天賦，但她知道一句話：慢工出細活。
每一個偉大的藝術品，都離不開上時間的雕刻。
為了讓紙張徹底沾染上水果的香氣，鄧引連著在空間裡住了五天。
鄧引現在擁有的水果種類不多，只有西瓜、葡萄、草莓和哈密瓜。
哈密瓜上個月就成熟了，鄧引收完又在那片地上種了西瓜。夏天嘛，最適合吃的水果還得是西瓜。
西瓜是最好榨汁的水果了，只需要用一塊布把果肉包住，輕輕一壓，西瓜汁就像噴泉一樣噴湧而出。
同理，哈密瓜是最難榨汁的水果，這玩意不但果汁少，還硬。
好在鄧引有擴香劑，只需要幾滴果汁就夠了。
光是用果汁泡紙，就泡了三天。剩餘的兩天主要是等紙曬乾。
泡的久確實有好處，閉上眼睛聞紙的時候，很容易和真正的水果弄混。
水果汁紙甚至比水果的香味更加濃郁。
擴香劑的效果不僅有擴香，還有鎖香。
它可以讓香氣一直存在，人死了，香味還未散。
飛飛也算是閱香無數，但還從未聞到過這麼好聞的香氣。
和一堆東西新增出來的香氣不一樣，鄧引製作的香，和實物之間的相似度是百分之九十五。
剩下的那百分之五，是把實物的香氣擴大了好幾倍的味道。
之前在地下室裡時飛飛就聞過鄧引製作的香，當時就驚豔過他一次，這次是第二次。
真奇怪，有人制香技術這麼好，可剪紙技術卻
人，果然不可能是完美的。
空間裡花的時間，在現實世界裡一秒鐘都沒過去。
在現實世界裡，鄧引大部分時間都花在剪紙上了。
但是她有三不剪：
一、累的時候不剪。
累這個詞很難定義，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看法。在鄧引看來，剪完一個就算是累了。
二、有人閒著的時候不剪。
反正有人閒著，那為什麼不能是她呢？
三、不想剪的時候不剪。
這點就很好理解了，藝術家嘛，藝術創作肯定都是要看心情的。心情不好的時候怎麼能創造出藝術品呢？既然創造不出來，那剪還不如不剪。
雖然結果都是沒有收穫，但不剪至少也沒有付出。
比起付出卻沒有回報，還不如從源頭上根治。
鄧引的藝術品確實掛滿了整個屋子，但‘掛滿’這個詞，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定義。
有人覺得整個房間裡都掛上，才叫掛滿。
也有人覺得只要掛在有空餘的地方，就算是掛滿了。
畢竟都沒有掛的地方了，怎麼不算是掛滿呢？
鄧引很顯然，是後者。
為了能讓鄧引趁早掛滿所有房間，三人滿的不可開交。
飛飛負責畫畫，而邱清玉和高瑞澤負責剪紙。
有的時候飛飛一個人畫供不上倆人剪，邱清玉會改行和他一起畫。
所以與其說是鄧引的紙水果把房間都掛滿了，不如說是其餘三人的窗花把房間掛滿了。
這是飛飛第一次後悔，後悔為什麼要勸她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