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秦臻和嬴政同處一室就寢。
不知為何,今夜的秦臻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望著另一張床榻上熟睡正酣、呼吸平穩的嬴政,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秦臻輕輕起身,走到嬴政的床榻邊,輕柔的拉起被子,為嬴政蓋。而後,他靜靜回到自己的床上,仰望著黑漆漆的房頂,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肆意奔騰。
也許是因為心中有事,他翻來覆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終於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
然而,這一夜的睡眠並不安穩,天剛剛破曉,秦臻便從睡夢中驚醒。他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翻身下床,拿起放在一旁的青銅劍,走出了房門。
清晨的空氣清新宜人,帶著絲絲涼意。
秦臻來到院子裡,活動了一下筋骨,便如往常一樣開始了每日必行的晨練。只見他手持青銅劍,身形靈動,劍勢凌厲。就在全神貫注之時,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各種紛亂的念頭。擔憂起未來的局勢,心思全然不在眼前的劍術之上。
沒過多久,月汝、月泓和月潯三人也相繼來到了院中。月汝轉身走向廚房,著手準備早膳。而月泓和月潯則跟隨著秦臻一同晨練,他們雖然年紀尚小,但動作卻是有模有樣。
此時,一輪紅日從東方緩緩升起。
正在屋內安睡的嬴政被這縷陽光照在了臉上,他悠悠轉醒,睜開眼睛發現身旁的秦臻不見了蹤影。於是,他迅速穿好衣服,匆匆走出房門。
當嬴政來到院子裡時,一眼便望見了正在晨練的秦臻等人。他毫不猶豫的加入其中,小小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矯健。自從拜秦臻為師以來,嬴政從未間斷過晨起鍛鍊,即使再辛苦也從不抱怨。
就這樣,眾人在晨光中揮灑汗水。直至月汝將早膳準備妥當,大家前去洗漱、重新梳理髮髻,然後享用早膳。
“對了公子,自回到咸陽至今,也有好些日子了,不知可曾遇見過墨徒?”秦臻一臉認真地問道。
嬴政微微搖了搖頭,回答道:“尚未遇到,不過呂不韋倒是提及過,言稱墨家乃是亂國之根。”
秦臻聽後輕輕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公子日後倘若真遇見了墨家之人,不妨將其收服為己所用,就算直接把人交予我亦可,如今我正急需墨徒呢。”
原來,秦臻心中暗自盤算著招收一批墨徒,以助自己順利達成某些重要計劃。
聞得此言,嬴政不禁面露疑惑之色。要知道,昔日在邯鄲之時,姬昊便曾教導於他,就連那《商君書》之中亦有所記載,再加上呂不韋的教誨,無一不是在訴說墨家的種種弊端。於是,嬴政忍不住開口問道:“先生,眾人皆言墨家乃禍亂天下之根源啊。”
秦臻微微一笑,緩聲道:“凡事皆具兩面性,有利必有弊。實不相瞞,平日裡教導於你的諸多知識和理念,其實不少皆是源自墨家。須知這諸子百家,每一家都有其獨特之處,缺一則不完整。況且,將來若公子您欲成就王霸之業,墨家更是不可或缺之力。”
顯然,秦臻所思所想與旁人截然不同。
然而在這個特殊的時代背景之下。
墨家積極的將底層人民緊密團結在一起,這種行為無疑對統治者的地位構成了嚴重的威脅。
要知道,當時諸子百家中,唯有墨家一門心思撲在了科學研究之上。令人惋惜的是,這個時代,僅有秦臻一人領悟到科學所具有的舉足輕重的意義。
“先生,既然如此,那為何所有人都要不遺餘力地去打壓墨家呢?”嬴政滿臉疑惑地開口詢問道。
只見秦臻不緊不慢的回答說:“原因其實很簡單,墨家成員之間相互聯合,逐漸凝聚成一個個小型團體。這些團體並不遵循國家制定的律法來行事,一旦有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