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子楚點點頭,滿意的說道:“確實如此!第一批‘醇樂’已經順利銷往山東六國了,相信很快我們就能看到顯著的成果。倘若這次計劃能夠成功推行,那無疑將會成為寡人實現統一天下大業的強大助力。”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完成這大業,贏子楚就難掩內心的興奮之情。
一旦事成,他必定會名垂青史、流芳百世,受到千秋萬代子民們的景仰。
呂不韋聽聞後,沉思了片刻說道:“啟稟大王,臣認為對於這‘醇樂’的釀造之法,可以仿照對鹽鐵的管理方式來處理。”
眾所周知,鹽鐵作為重要的戰略物資,向來都由國家牢牢把控。
“丞相所言極是,其實寡人早就有所安排,秦先生早已將釀造之法傳授給了少府,另外寡人也特別囑咐過他,切莫在私釀。”
聽到贏子楚的話,呂不韋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贏子楚此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頭看向呂不韋問道:“丞相,你覺得政兒如今狀況如何?”
面對這個問題,呂不韋沒有絲毫猶豫:“回大王,政公子乃是天之驕子、是大王的麒麟兒!自從政公子回到咸陽之後,大秦所發生的種種變化可謂是有目共睹。”
“是啊,寡人之子,豈能是平庸之輩!”贏子楚微微仰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驕傲和自信。
緊接著,贏子楚眉頭微皺,若有所思的繼續問道:“今日母后將秦臻喚去,母后那邊寡人自是放心。但倘若陽泉君與昌平君有心拉攏秦臻歸入羋姓一脈,丞相覺得應當如何應對才好?”
於呂不韋而言,贏子楚對他可謂是毫無保留、推心置腹。
但凡心中有一絲一毫的憂慮,贏子楚都會毫不遲疑的向呂不韋述說。
雖說秦臻當下的爵位並不甚高,但自從秦臻帶著嬴政踏入咸陽城的那一刻起,整個大秦便已悄然發生著改變。像這樣的人物,贏子楚自然是一心想要將其收歸己用。儘管如今他對華陽太后頗為信任,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也能同樣信賴其他羋姓之人。
呂不韋聽聞贏子楚所言,臉上浮現出一抹從容的笑容,緩聲道:“大王儘可放寬心,秦大夫乃是政公子的授業恩師,又豈會輕易投身他人門下。”
過了好一會兒,呂不韋眼見贏子楚一直沉默不語,只是靜靜的將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便輕咳一聲,再次開口道:“大王,要說拉攏人心,通常也就是從權力、財富和女人這幾方面入手。就拿秦大夫來說,依臣下之見,他目前似乎對權勢並沒有太大的興趣。至於錢財,他有 ‘醇樂’的一層收益,自然不會缺財。不過,臣倒是覺得,以秦大夫如今這般年歲,也確實到了該成家立業的時候了。”
呂不韋這番話一出口,立刻贏得了贏子楚的連連點頭稱讚:“嗯,丞相所言極是!”
接著,兩人又交談了片刻後。
呂不韋瞅準時機,壓低聲音進言道:“大王,那郎中令翟要此人平日裡過於張狂,且目中無人,眼下秦大夫越過職權,親自去挑選人手來護衛政公子,依微臣之見,翟要心中定然會有所不滿和怨念。何不順水推舟,趁此良機將其拿下,然後換上大王信得過的親衛長,這樣一來,能讓大王身邊多一個得力之人。”
聽完呂不韋的諫言,贏子楚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翟要是孝文王的心腹,但不是他贏子楚的。
呂不韋所言甚是,郎中令此等敏感之職,確應由自己的親信擔當才更為妥當!
“他其實一直做的還算不錯,而且他與宗室還是親家,關內侯這次已經是給夠了寡人面子了,若是直接將他替換掉,恐怕關內侯那邊會有想法的。”
如今贏子楚與贏氏宗族相處得還算和諧,他擔心此番貿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