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在樁木上的鄧飛,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夜色下,長鞭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細微卻令人心悸的聲響。
四周的下人們屏息凝視,連大氣也不敢喘,整個西苑的氛圍緊張到了極點。
“希望你多撐一會。”
武植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迴盪在院中。
鄧飛啐了一口,滿臉不屑:“哼,爺爺銅筋鐵骨,你能奈我何?來呀,打不死我,你就是孬種。”
武植冷笑更甚,不再多言,手腕一抖,長鞭如靈蛇出洞,帶著呼嘯的風聲,精準無誤地抽在了鄧飛的胸前。
鄧飛疼得猛地一顫,肌肉緊繃,但嘴角依舊掛著倔強的笑容,硬是一聲沒吭。
“很好。”
武植咧嘴一笑,再次揮鞭,這一次目標是鄧飛的大腿。
鞭子落下,皮開肉綻,鄧飛的褲腿瞬間被鮮血染紅,但他仍咬牙堅持,眼神中沒有絲毫退縮。
接連五鞭,鄧飛的衣衫被鮮血浸透,身體因劇痛而不住顫抖,但那份傲骨和倔強卻絲毫未減。
真真好漢,硬撐了武植閃電五連鞭,愣是一聲沒吭。
然,第六鞭還沒打下來,其卻求饒了。
“爺爺,你是我爺爺,別打了,別在打了,我說,我全說……”
這前後變化之快,之突兀,著實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魯智深不可思議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餘者皆如是,只有燕青和扈三娘,像是早有預料一般,一時間卻是羞惱交加,太陽穴的跳動肉眼可見。
反觀武植,似乎正打的興起,又是閃電五連鞭。
期間,鄧飛求饒更甚,那懦弱的聲音,簡直不堪入耳。
而至又一輪閃電五連鞭後,其竟都不等武植開口問了,直接慘嚎著開始往外禿嚕。
“饒命啊,饒命啊……”
“我也是奉命行事啊。”
“是盧俊義,是盧俊義命令我來的,他說燕青賣友求榮,已經投靠了你。”
“還有吳用,吳用肯定也知道,他預設了。”
“我告訴宋江了,他也預設了。”
“不然借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是他們,都是他們蠱惑我的。”
“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卻不料,他叫的越大聲,武植打的更快更狠。
又十鞭子過後,其已有氣無力,嗚嗚嗆血,腦袋隨之垂了下去。
武松上前探了探鼻息,冷哼道:“倒是命硬,還有口氣。”
彼時,武植已經停了鞭子,就在所有人以為武植要就此罷手之際,不料其換了支手,又開始打,直接將之打的連蹬歪都不再蹬歪,方才罷手。
這一次,換成魯智深上前驗傷,兩手一攤,無所謂的道:“得,這下是真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