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動作,行雲流水,乾淨利索,令人歎為觀止。
眾下屬這才知道,原來自家大人,竟是有武藝在身的。
徐百吃痛,卻強忍著手腕斷裂的劇痛,臉色扭曲,雙眼赤紅,如同一隻被逼入絕境的猛獸,再次不顧一切地衝向床榻,企圖用他那還完好的另一隻手去抹除那些對他極為不利的證據。
武植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豈會容得徐百如此胡鬧。
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徐百身前,一腳踏出,正好踩在徐百即將觸碰到床榻的手上,力量之大,竟讓地面都微微一震。
“哼,找死?”
武植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容置疑的威嚴。
腳下的力量瞬間加重,徐百的手骨在巨大的壓力下發出令人心悸的斷裂聲。
徐百發出淒厲的慘叫,整個人跪倒在地,雙腿以一種不自然的角度彎曲著,汗水與淚水交織在一起,順著臉頰滑落,顯得狼狽至極。
他瞪大眼睛,滿是怨毒與不甘地看向武植,卻已無力再做出任何反抗。
武植收回腳,冷冷地注視著地上的徐百,彷彿在審視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
“來呀,綁了,落枷。”
堂內眾人目睹這一幕,無不震驚於武植的身手與決斷。
反應倒是不慢,當即有幾個衙差衝過來將徐百五花大綁,直接給他帶上了重枷。
此刻,楊翠翠激動得淚流滿面,終於看到了為自己討回公道的希望。
她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感激涕零地說:“多謝大人,多謝大人為民婦做主!”
武植輕輕擺手,示意她不必如此。
隨後,徑直回到公案之後,驚堂木拍下,“來呀,取他指印,細細甄別。”
其實,以徐百的反應推斷,哪還有甄別的必要。
然武植辦案,向來是極為嚴謹的。
不多時,甄別完畢,確認床榻上有徐百的指印。
武植這才喝聲問:“徐百,本官問你,是否強姦過楊氏?”
“沒有,沒有,我沒有……”
徐百仍舊嘴硬,“我進過他們的臥室又怎樣,進過他們的臥室就代表我強了她嗎?狗官,你休想屈打成招。”
嘿,還有點腦子嘛。
武植心中冷笑,面上則不動聲色,直接命令道:“來呀,徐百公堂撒謊,按律,杖刑二十,立刻行刑。”
“諾。”
堂內眾人全都興奮激動起來,得令之後第一時間將徐百按在了長椅上。
二十大板,可輕可重,全憑施刑者的心情。
下手重了,當場打死都有可能。
關鍵死了也是白死。
沒辦法,有宋之時,就是這樣。
而看那接過棍棒的兩個衙役體格以及面上的兇狠,徐百毫不懷疑他們會用全力。
徐百面上恐懼之色更濃,瘋狂的叫囂道:“我乃朝廷命官,你不能對我用刑。”
武植冷眼喝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再加十杖。”
徐百都快瘋了,轉而開始威脅武植,“武植,你區區一個六品推官,你敢打我,老祖宗不會放過你的。”
聞言,高高舉起的板子頓時僵住,眾衙役不約而同的看向武植。
對啊,險些忘了,這廝可是太師童貫的爪牙啊,打鉤還得看主人呢。
卻不料,武植竟再次拍下驚堂木,怒喝道:“愣著作甚,打。”
隨著武植那一聲怒喝,兩名衙役彷彿得到了最終的指令,手中的棍棒不再猶豫,帶著呼呼風聲,狠狠地落在了徐百的臀部和大腿上。
第一杖下去,徐百就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他的身體劇烈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