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肚子疼,快扶扶我……”
這意思,太他孃的明顯不過了。
大字代表明面,暗諷你李師師掛羊頭賣狗肉,自詡清白,實則乾的還是以色娛人的買賣。
小字就絕了,那是生怕有人不理解,特意給出的註解。
至於留名,更是點睛之筆。
二嫁婦怎麼了,那是國家律法允許的。
老子光明正大。
你他孃的就算看不慣,又能怎的,咬我啊。
這時,忽有一輛寬大的馬車被一眾家丁擁簇著從街道另一頭駛過來,三個國色天香的女人手持棍棒從馬車上魚貫而下。
潘金蓮和李清照本來怒氣衝衝的臉龐在看向那牌樓題字的剎那忽的一僵。
李清照的眼睛忽的紅了。
潘金蓮愣了楞神,‘噗嗤’笑出聲來。
唯有金兀魯懵懂無知,兀自氣沖沖的,“還等什麼,進去砸了這園子,哼,都敢逛青樓了,反了他了。”
“哎,別。”
李清照趕緊哭笑不得的拽住金兀魯。
潘金蓮同樣哭笑不得的拽住金兀魯說,“不用了,那傢伙已經將這園子給砸的稀巴爛了。”
金兀魯不解其意,接著卻被潘金蓮和李清照聯手拽回了馬車,急促催道:“快走,快走,回家,回家……”
馬車中,掀開厚窗簾注視著,正巧見到那個蒙著面巾的女人從園內慌里慌張的跑出來,僵硬的盯著那題字看了半晌,忽的直挺挺的倒下,顯然是被氣暈了。
自這夜起,盛極一時的沁心詩會落了幕。
因為沁心居倒閉了。
李師師隨之失蹤,再也沒有任何的訊息傳入民間。
而這一切,只因李師師罵了李清照一句而已。
……
李師師醒來時,已經是後半夜。
豁然驚醒,發現自己身處豪華的宮殿中。
不遠處的桌案後,一箇中年男子身著明黃龍袍,正在筆走龍蛇。
李師師認得其人,乃是一個老主顧,書畫雙絕,為人清雅,舉手投足間,貴氣逼人。
此時方知,竟是當朝皇帝。
震驚駭然,霎時間,腦中一片空白。
到底是汴京城中的頭號交際花,不片刻便冷靜下來,知道自己既然已經被接進了宮,便絕無可能再囫圇的出去。
既如此,認命吧。
哼,武植,你葬送了我的一生,我必讓你生不如死。
“奴家,參見陛下。”
“今日的事,朕已經得知,汴京已經沒有你容身之地,你可願留在後宮。”
“奴家願意服侍陛下。”
“甚好,來人,沐浴……”
同一時間,武植正在享受著李清照如火般的熱情。
忽的打了個噴嚏,背脊一涼,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不過,此時正激情著呢,根本沒有閒心多想。
卻不料,變故竟來的這麼快,這麼急,這般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