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他拿出誠意的意思。
可笑他竟渾然未覺,霎時間心下羞惱。
待得瞥見柳嫣兒那嫌棄的目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怎麼回事?
這不是我的水平啊?
我向來很機智的啊?
不行,丟死人了,若是能重來,我必機智的一逼。
奈何,世上沒有後悔藥,他此時要是追上去,無疑更加丟人。
好在找回場子的機會悠忽而至,只見李師師的貼身婢女忽的從主樓內出來,環視一眼急聲問:“武大人呢?”
燕青本能的手一指,“剛走。”
“哎呀。”
婢女跺了跺腳,立刻小跑著追了過去,總算是在武植即將出園子時將之截住。
不搞陰謀的時候,武植還是很和善的。
而對一個婢女,顯然沒有搞陰謀詭計的必要,見其氣喘吁吁的模樣,不免覺得好笑,“怎麼,你家娘子捨不得我走?”
跟著李師師這麼個汴京城內首屈一指的交際花,婢女自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
然見方才還官威凜然,對李師師都不假辭色的武植,忽的像變了個人似的,跟個登徒子似的開口就是調戲,一時間實在是接受不了。
愣了半晌才欠身一禮,道:“早聞大人詩才驚世,今日恰逢每月一度的沁心詩會,我家娘子誠邀您共參盛事?”
聞言,武植噎了一下。
詩才驚世?誰?我嗎?
呃……
怎麼有些難為情呢。
說起來,武植穿越至今兩年有餘,其實還真沒當過幾次文抄公。
偶有的幾次。
要麼是情難自禁。
比如宣和元年與宋金兩國的擂臺上,他一首‘殺人歌’不知驚出了多少冷汗。
要麼呢,是情非得已。
比如與李清照初遇的那晚,他為了狙殺高俅,不得已只能做了迴文抄公,不然上不了樓。
還有就是喝醉了。
比如去年跟武松魯智深的那場毒酒論英雄,喝的暈乎乎的,連成吉思汗都禿嚕出來了,至今李清照還時不時的文成吉思汗是誰呢?
其實,也就這三次而已,在武植看來,如無必要,實在沒必要當文抄公去人前顯聖,委實有些掉分。
所以,他雖是實打實的進士,絕對的文人,但對詩會實在提不起絲毫興趣,除了與李清照初遇那晚,再也沒有參加過任何詩會。
這沁心詩會,武植雖然也聽說過,好像整個汴京的文人士子都以能參加沁心詩會為榮,但他依舊不感興趣,且頗有腹誹,覺得李師師在掛羊頭賣狗肉。
而且,李師師之前負氣而走,現下卻舔著臉來邀約,明顯是沒憋好屁,武植才不會給她出手的機會呢。
正欲拒絕,婢女補充了一句:“我家娘子說,今晚當以‘南雁北飛’為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