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人情,於臨安郊外早早準備好了一個大大的營寨,供武植練兵。
於是,為期兩個月的新兵營計劃如火如荼的展開了。
持續壓榨士兵們的體能之慾,武植開始強制性的規範士兵們的作息時間以及行為舉止。
站該怎麼站,坐該怎麼坐,怎麼睡覺,怎麼洗漱,怎麼吃飯,怎麼疊被子,如此種種,皆有定製,不得有絲毫偏差。
武植幾乎將後世新兵營那一套完全照搬了過來,透過強制性的約束,將服從二字埋進了每個士兵的骨血。
當然,必要的戰鬥訓練也是必須的。
在武植的預想中,他的班底部隊必須是全能型戰士,但現在顯然沒有這個條件,只能從最基本的大刀練起。
對此,武松是專家,其盜搶棍棒無一不精,然涉獵最深的,還是刀法。
又有戰陣經歷,他清楚的知道什麼刀術適用於戰場廝殺,針對性訓練下來,頗具成效。
日復一日,六千人幾乎每時每刻都在蛻變著。
武植看在眼中,喜在心頭。
這一日晚間自酌自飲,仰望星空之際,忽的心血來潮,舉目看向汴京的方向,不知怎的,鼻頭一酸,眼睛忽的溼潤起來。
霎時間,福至心靈,猛的吼道:“來呀,牽我馬來。”
……
宣和三年靜悄悄的來了。
大宋內憂外患,遍地烽煙,汴京卻仍舊一如既往的繁華。
新年氣象,更添喜慶。
正月十一,晚間。
整個武府亮如白晝。
人人皆在緊張的忙碌著。
梧桐院中,潘金蓮和李清照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來回踱步。
彼時,李清照回到武府已經半月有餘,潘金蓮卻一直對她橫眉冷對,再也不復往日親暱。
什麼人啊,我當你是閨蜜,你把我相公給誰了,走了就走了唄,回來作甚,你想幹啥?
然,氣歸氣,潘金蓮還是沒有將李清照給趕出去,任由其住在易安居,只是不搭理而已。
當此盛產之際,卻也顧不上那麼許多了。
兩人都很清楚武植對金兀魯腹中胎兒的重視,萬一出了事,有何顏面再見武植。
可裡面的動靜都持續一個時辰了,還沒產下,兩人急的都快瘋了。
直至金兀魯的嚎叫聲戛然而止,嬰兒墜地的啼哭聲響徹夜空,兩人這才鬆了口氣,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然那笑容還未擴散開來,忽的僵在臉上,乃見驚呼聲從產房內傳出,“妖怪,妖怪……”
聞言,兩人大驚失色,急不可耐的衝進產房,正看見產婆將嬰兒丟在床上,房內的丫鬟們避如蛇蠍。
金兀魯強撐著半坐起來,看向自己的孩子,如遭雷擊,眼底充斥著化不開的絕望。
嬰兒的啼哭聲是那麼的嘹亮。
產房內的尖叫聲是那麼的刺耳。
金兀魯的沉默是那麼的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