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半道被劫,李清照面上鎮定自若,心底無疑是打鼓的,心驚戰膽的,至今已經是數日沒有睡好。
隨著武植的趕到,心中感動之餘,安全感簡直爆棚,睡的那叫一個香甜。
饒是察覺到被窩裡有異動,身上有些癢,也只以為是在夢中,本能的開始回應。
而至醒悟過來不是做夢,卻已為時已晚。
動靜越來越大,將隔壁房間的翠花都給吵醒了,尚還以為賊人作祟,急吼吼的衝進來,掄起棒子就砸,正中武植後頸。
得,這下想不睡都不行了,直挺挺的栽在了床上,瞬間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深度睡眠。
李清照頓時慌了,顧不得自己的狼狽,急切的查探半晌,見武植呼吸平穩,確實並無大礙後,才略微鬆了口氣,這才留意到翠花正手持鐵棒,呆若木雞的盯著她看。
瞬時間,生撕了這小丫頭的心都有,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武植是委實沒有想到,自己穿越至今一年半的時間,第一次負傷竟是因為偷情。
找誰說理去。
於是,隔日正午醒轉之後,感受這後頸處的腫痛,武植的臉黑了。
彼時,李清照正倚著窗臺看書呢,陽光灑在側臉上,美豔不可方物。
武植強撐著坐起來:“是不是翠花那小妮子打的我,她人呢,反了天了,把她叫過來,看我怎麼收拾她。”
李清照連頭都沒抬,“你活該。”
“嘿,你就是這麼跟我這個救命恩人說話的嗎?”
“你是誰的救命恩人?”
“當然是你的,我不管,我救了你,你就得以身相許。”
“想讓我當小妾,門都沒有。”
“你難道還想讓我休了金蓮?”
“呸,少拿你的小人心腸琢磨我。”
“那你什麼意思?”
“我說過了,我要去江南。”
“嘿,真當我治不了你了是吧?”
“你,你幹什麼……”
……
小樓外。
聽到樓內傳出的動靜。
翠花羞紅著臉立馬跳腳跑開,昨晚那震撼的畫面實在太有衝擊力了,此時腦海中再度浮現出畫面,心尖兒都顫了。
武松和魯智深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早上睡醒之後沒見到武植,兩人尚還惶恐不已呢,正急不可耐的欲要去尋,好在及時遇到了翠花。
從翠花支支吾吾的閃爍言辭中得知詳情後,兄弟倆便懵了,即相信又有些不可置信。
此時聽到樓內傳出的動靜,終於確定。
隨之,步子跨的比翠花還大,不片刻便已超過翠花,遠遠的躲開。
此時方知武植為什麼要求小樓周邊百丈範圍內擅入者斬了,原來是奔著這個來的。
魯智深:“我們是不是又多了一個嫂嫂?”
武松愕然的點了點頭,“好像是的。”
魯智深:“哥哥這癖好,是不是有點那啥啊,而且,那是個二嫁婦吧。”
這話正巧被翠花聽見了,立馬顧不得羞,叉腰罵道:“禿驢,二嫁婦怎麼了,你那哥哥還不是上趕著,哼,半夜裡摸上床,不知羞恥。”
若是旁人這麼罵武植,兄弟倆早就將之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了,偏生開罵的是李清照的婢女,關鍵人家說的是事實。
於是,兄弟倆只能縮起了脖子,像是沒聽到似的掉頭就走,直接躲進了昨晚睡覺的小樓。
翠花也沒地方去啊,竟也跟了進去,兩個大老爺們一個小姑娘,別提多尷尬了。
本以為最多一兩個時辰,總該結束這尷尬了吧,不料這尷尬竟然足足持續了七個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