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放,因為只有詩詞得到樓內名家認可者才能入內。
被堵在門口,武植都無語了。
潘金蓮和魯智深更是沒啥文化,本就不想來,見狀第一時間便想離開。
武植卻不會就此放棄,也不能放任兩人回去從而惹上懷疑。
不就是詩詞嘛,老子雖不會創作,但是會抄啊。
北宋往前的用不了,往後的還不是想怎麼用怎麼用。
陸游、辛棄疾、唐寅、納蘭,等等等等,哪個不是詞中之龍。
武植心中冷笑,為了殺高俅,也顧不得當文抄公不怎麼光彩了。
在許多人怪異的目光注視下,抄起筆來便寫,用的還是宋徽宗的瘦金體。
邊寫邊吟誦。
“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
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武植的文化素養還是很可以的,不然也不可能中舉。
他雖不會作詩,卻懂的應景。
便如陸游此詩。
我直挺挺躺在孤寂荒涼的鄉村裡,沒有為自己的處境而感到悲哀,心中還想著替國家守衛邊疆。
深夜裡,我躺在床上聽到那風雨的聲音,迷迷糊糊地夢見,自己騎著披著鐵甲的戰馬跨過冰封的河流出徵北方疆場。
現下他的處境,可不應景嗎,此地寫出此詩,尚還能恰到好處的抒發一下自己的愛國情懷,一舉兩得。
寫完擱筆之際,周邊瞬時一寂,不少人目瞪口呆,在驚歎之餘,陷入了沉思。
讀書人看待問題,自然不會如大字不識的百姓們那般人云亦云,他們是有自己的思考能力的。
其中更是不乏聰明人,早就如岳飛那般看出了端倪。
只是,他們卻沒岳飛那等勇氣,根本不敢站出來說話。
而今,武植在大庭廣眾之下以詩抒懷,立時引得大眾唏噓,心中感嘆。
眼看著小廝將此詩送入閣中,大家都清楚,武植必能入閣。
然當小廝重新跑出來,大家卻是愕然。
只見其手持素紙,面色複雜且怪異,朗聲道:“易安居士點評曰,工於心計,浮於表面,不喜。”
攻於心計?
浮於表面?
不喜?
萬眾愕然,看向武植的目光頓時也怪異起來。
誠然,這是一首足以傳唱千古的好詩。
以其意境文采而論,在場無人能出其右。
然卻不得不承認,易安居士的點評也很有道理。
於這除夕之夜,你跑來這裡抒發愛國情懷,結合你眼下的現狀,可不就是有意為之嗎?說你工於心計,浮於表面,錯了嗎?
武植本來聽說是易安居士李清照的點評心裡還有些激動呢,孰料緊接著就跳出了這三句懟。
不由得挑了挑眉毛,心裡暗怒,這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