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武植真心有些醉了,竟連‘成吉思汗’都禿嚕了出來。
然這些許不恰當,卻絲毫無損此詩的大氣磅礴,氣吞萬古之勢,鋪天蓋地。
饒是武松和魯智深的文化水平不高,此刻也不由得振奮起來,不約而同的舉起酒碗,“痛快,當浮一大白。”
廳內。
李清照的紅酒杯早已僵在嘴邊,眸中流光溢彩,震撼莫名。
她自詡詩才,也曾有‘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的慷慨之作,然比之武植當下誦出的詩文,卻顯得有些略遜一籌。
關鍵是那詩中的志向。
潘金蓮和金兀魯聽不出來,她卻聽完全瞭然,那是要問鼎天下啊。
與她的那首詩兩相對比,高下立判。
於是,不自覺的站起身走到廳外,脫口而出問道:“那以你所見,當世何人可稱英雄。”
武植飲盡杯中酒,嘆息道:“當世現下,英雄者,無出完顏阿骨打之右,可悲可嘆。”
李清照:“我宋竟無一人可入你眼?”
武植:“奸邪當道,日月無光。哈哈,不過,那方臘倒是個人物,只可惜他選錯了路。”
李清照:“那你呢?”
武松和魯智深脫口而出:“哥哥自然是英雄。”
是嗎?
武植自以為自己不是。
李清照卻是抿嘴一笑,轉身回到廳中,心情激盪之餘,紅酒越加醇厚。
而於院中,魯智深在振奮了許久之後,還是問道:“哥哥,你給個準話吧,此去梁山,我們該怎麼做?”
武植抿嘴一笑,暫且不考慮宿元景的因素,言簡意賅:“殺掉不聽話的,把聽話的收編至你們倆和岳飛麾下,用嚴苛軍規分而治之。”
“呃,這……”
魯智深頓時苦了臉,他在梁山上的那幾個兄弟,可沒有聽話的啊,豈不是要全殺了?
武松也不免有些懵。
啥玩意,殺掉不聽話的?那豈不是等同於全殺了,一群造反的,怎麼可能聽話?
哥哥比俺還狠啊,俺雖氣急,可歸根結底也僅僅是想殺掉梁山上包括宋江在內的高層而已。
可聽武植這話的意思,是要把梁山的數萬兵馬放進篩子裡面篩一遍啊。
能行嗎?
不由得和魯智深對視一眼,猶疑片刻後卻又不約而同的重重點頭,下定決心。
不管了,哥哥說怎麼做,便怎麼做,大不了將梁山上下全部丟進梁山泊餵魚。
於是再也不提此事,一頓酒從正午喝到了深夜,除了金兀魯外,全部大醉,這才各自回院休息。
武植也是喝醉了,怕燻著金兀魯腹中的孩子,於是在將武松和魯智深各自送回早已幫他們準備好的院子後,便即回到了黃金屋。
此時,潘金蓮早已醉的不省人事,丫鬟紅薯的房內都亦不見燭光,想來伺候了一天也累的不行,此時已經睡下。
好在武植從不讓下人伺候,倒也無妨。
醉醺醺的關上院門,正往主臥走去時,冷不丁的看見酒窖的門半開著,不免埋怨一聲,“怎麼搞得,這麼大意。”
不過他也沒有去叫醒潘金蓮和紅薯,便即徑直走過去。
正欲關上鐵門,忽聞裡面傳出些許動靜,入內一瞧,好嘛,竟是李清照去而復返,此刻正半趴在櫃檯上喝酒呢,喝的還是武植僅剩的那82年拉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