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戰場,然卻按兵不動,只在不斷地調兵遣將,看似用心,實則毫無作為。
看起來,更像是將方臘部和南征軍全部當成了敵人,打算一鍋端了。
殊不知,其實不用看起來,事實就是如此,武植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南征軍繼續存在下去。
此刻,東南聯軍的帥帳內。
陳建看著老神在在束手而立的武植,頭皮止不住的發麻,饒是被眾將環繞著,背上還是時不時的冒冷汗。
這傢伙,簡直是個妖孽。
竟僅用了六千人,硬生生的將數十萬兵馬拖進了拉鋸戰,偏生他這六千人竟只付出了傷亡數百的代價,就這麼脆生生的在拉鋸戰開始之初退出了戰場,徑直回到了臨安。
陳建那日見到武植後,才知武植的計劃。
一時間,背脊生寒,險些當場拔劍斬了這妖孽。
而至武植將計劃和盤托出,他雖冷汗直流,然卻不可否認,動心了。
朝廷本就打的是驅狼吞虎的算盤,武植顯然早已領悟了其中精髓,這麼一番操作下來,雖然陰險至極,然卻無疑幫朝廷解決了兩個心腹之患,且極大程度的挽救了朝廷的損失。
於是,怕歸怕,警惕雖警惕,陳建配合起來那是一點也不打折扣,在武植的建議下,直接上奏朝廷,給宋江加官進爵。
而接下來的戰局發展,幾乎全部在武植的預料之內。
抵達戰場之後,在吳用看來毫無作為的部署,其實已經將兩軍的退路全部封死。
當此之際,除非方臘軍有大批援軍趕到,否則其註定全軍覆沒。
忐忑緊張卻又興奮的陳建看了武植一眼,客客氣氣的問:“武大人,部署已經完成,你覺得我軍什麼時候動手合適?”
乃見這妖孽兩手一攤,狀甚無辜的道:“動手?動什麼手?戰爭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呃……結束了?”
陳建再次懵逼。
心說外邊打的正歡呢,怎麼就結束了呢。
不止是他,帳內諸將具皆不明所以的看向武植,饒是武松和魯智深都一臉懵懂。
見狀,武植呵呵一笑,徐徐解釋。
“等宋江掌握到我軍部署,其便應該心裡有數了,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要麼,投降方臘,跟著方臘一起造反,然後被我軍斬殺。”
“要麼,主動放棄壽昌,率軍突圍,與我軍匯合,屆時,對其或殺或貶,全由將軍決斷。”
“至於方臘所部,應該還會象徵性的反抗一下,但同樣的,他很快便會知道,他已經沒有機會,負隅頑抗,不過是徒增傷亡而已。”
“所以,下官才說戰爭已經結束了,大人現在可以準備招降事宜了。”
呃……
好像真是這麼回事。
事實上,也確實是這麼回事。
隔日,宋江突圍,被陳建當場以棄城為由扣押。
陳建本還擔心扣押宋江會引起軍中譁變呢,然武植卻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不會。
還真的沒有,傷亡過半的南征軍,就沒有一個替宋江說話的,全都老實的很。
可見,絕大多數人對宋江已經失望至極,再也不拿他當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