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等你問完責,得耽誤多長時間,你他孃的這是想讓兄弟們的血流乾啊。
兄弟倆是有些一根筋,但卻不是傻。
事到如今,哪還能不明白,這他孃的擺明了是在報復啊。
魯智深當即壓不住火,怒吼道:“宋江,你他孃的要幹什麼?”
武松隨之介面怒吼,“老子的兄弟沒死在戰場上那是活該,若是死在你們手裡,老子劈了你們這幫狗孃養的。”
得,這下沒摟住火,事情大條了。
帥帳中辱罵主將,這是殺頭的大罪啊。
宋江也沒料到竟然這麼輕易就捏住了武松和魯智深的把柄,臉頓時黑了起來,冷哼一聲。
帳中諸將立刻怒吼連連。
“放肆。”
“大膽。”
“你敢辱罵哥哥,拿命來。”
“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還我兄弟命來。”
武松和魯智深能忍?
顯然不能。
恰此時,真有人上來動手,欲要將兄弟倆拿下,魯智深反手一拳便將之轟飛,重重的撞翻帥案,一口老血噴出來,萎靡不振,半死不活。
見了血,形勢再也無法控制,宋江更是在推波助瀾,“放肆,拿下。”
此時,帳內梁山諸將皆在,盧俊義林沖楊志之流,武藝也不在武松魯智深之下。
若是真的一擁而上,武松和魯智深怕是也難以招架。
只是,諸將中大多半都自持身份,沒有動手,那些個手上寥寥混日子的卻一股腦的圍了上來。
武松和魯智深一點不帶怕的。
孃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不料忽有一聲陰惻惻聲音傳進來,“嘖嘖,很熱鬧啊。”
循聲看去,可不正是武植嗎。
吳用跟在他身後,面色冷峻,隱現憂色。
而見武植進來,帳內劍拔弩張的氣氛不由的停滯片刻。
武植輕鬆愜意的踏入帳中,隨手朝宋江拱了拱手,言語隨意的道:“正好都在,都說說吧,將此戰前後,詳細的報於本官聽。”
說著便大馬金刀的坐到了左側上首,攤開冊子,執筆靜等。
武植來的還算及時,然他也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衝突。
不過他多精啊,僅靠猜便知道武松和魯智深肯定惹事了,不然以宋江的城府,絕不可能任由矛盾激化,由此推斷,宋江必然已經抓住了武松和魯智深的把柄,或有性命之憂。
所以,他進來便行使了自己兵部主事的權利。
主事嘛,不參與戰事,但要將戰事過程事無鉅細的呈報兵部。
至於怎麼寫,那就要看執筆之人的心情了。
老子可以說你立功了,當然也可以刻意忽略你的功勞,揪住你的過失不放。
這就是文官,對所有武將來說,文官的筆桿子比他們手中的刀劍要鋒利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