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則是愁雲慘淡,哭爹喊娘聲此起彼伏,悽慘的呦,跟他孃的乞丐似的。
宋江灰頭土臉的騎馬立於城門拱橋前,“我乃武德大夫,南征軍總督,宋江,速開城門。”
叫了半晌,然卻無人搭理他。
好一會,武植嘲諷的聲音才從城頭上傳下來,“宋將軍,別來無恙否,呀,怎的如此狼狽?莫不是被狗追了?”
聞言,宋江氣的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好在多年來養成的城府救了他一命,“原是武大人,我軍遭遇方臘賊軍夜襲,損失慘重,請大人速開城門,讓我軍進城修整。”
武植把頭探出城牆,砸吧嘴,繼續嘲諷:“怎麼這麼慘?宋將軍,南征軍初至便敗,本官甚是失望啊,必要上報朝廷,如實稟報。”
此話一出,身邊計程車卒們都不免詫異的看向武植,暗想你打小報告就打小報告唄,怎麼還大庭廣眾下說出來呢?你這不是等同於在打人家武德大夫的臉嗎?
人家才剛敗,看起來怪可憐的呢。
城頭下,宋江等高層無不怒火滔天,一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將領怒聲道:“你要報便報,先把城門開啟,讓我軍進城修整。”
武植一點也不動怒,依舊笑呵呵的,“宋將軍,你是不是被方臘打傻了?”
這一問,宋江徹底繃不住了,“武植,你意欲何為?”
武植依舊不動怒,老神在在的道:“還是你想繼續造反,你說要進城就要進城嗎?兵馬進城是能隨便進了嗎?你是想進城燒殺搶掠嗎?”
一連三問,直接把宋江吳用之流給問的冷汗直流。
是啊,不得上令,兵馬怎可隨意進城。
很顯然,宋江並沒有這個權利,遍觀東南,只有兩浙路制置使陳建有這個權利。
所以宋江此舉,無疑是在僭越。
一念及此,宋江被嚇的冷汗直流,忙不迭的翻身下馬,找補道:“武大人誤會了,本將軍只是想親自進城向陳大人請罪而已,並不是要率軍入城。”
武植:“是我的耳朵壞掉了,我方才明明聽你說,你要率軍進城修整。”
宋江抱拳一拜,“在下情急口誤,還望大人見諒。”
武植本也沒指望能憑此將宋江搞垮,便也不再深究,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當然得見諒,陳大人有令,宋江聽令。”
“是。”
宋江當即跪了下來,他這麼一跪,其身後諸將自然也得跪。
按理說,甲冑在身,是不需要跪的。
可宋江已被武植先聲奪人,本能的就跪了下來,憑白又損了一波威望。
武植心中冷笑,見狀,索性又趁了一會才公佈陳建的命令,“陳大人有令,南征軍城外駐紮休整,給爾等兩個時辰時間匯總戰報,兩個時辰後,入城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