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聞言,不由自主的覺得有些耳熟,急切之間卻又想不起來為何耳熟,便也不再多想,答應一聲便要跑向後廚,同時心裡樂開了花,“傻叉,砸館子就砸館子唄,向我那樣乾脆利索的多好,非得整這死出,哼,等著,我二弟馬上就來,等著吃苦頭吧。”
不料他才剛挪動腳步,和尚卻接著道:“讓你把案板搬過來,俺要看著你片肉。”
武植腳步一頓,眯了眯眼睛,不忿的神色一閃而過。
夥計們頓時就想一擁而上,卻被武植揮手製止,並說:“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準備。”
不片刻,案板以及豬肉上了桌,武植接過菜刀,便這麼像模像樣的片起肉來,尚還低眉順眼的,沒有流露出絲毫不滿,就是不給和尚發難的藉口。
和尚看著武植小心謹慎的樣子,目中嘲諷之色越加濃郁,待得涮了一口肉,喝了一碗酒後,滿足的叫了一聲,忽的道:“你那兄弟怎的還沒來,等俺吃飽喝足,他可就再無一絲機會嘍,去催催,趕緊的。”
聞言,武植執刀的手一抖,這才醒悟過來,原來和尚不是傻,而是故意的。
是自信?還是自大?
武植不知道,心裡卻不免忐忑起來,瞬時間頭腦風暴,計算著各種可能性以及該如何應對。
武植的腦袋還是很靈光的,不片刻便已經計算出了諸多可能性便制定了完善的計劃。
而至武松趕到,卻發現自己準備的應對竟毫無用武之地。
彼時,武植已經片了兩斤精肉,累得手腕酸脹,武松終於趕到。
“誰這麼大膽,找死不成?”
話音未落,武松已經邁入店中,打眼一掃,竟是面露狂喜之色,“哥哥,你怎麼在這?”
武植還以為是叫自己呢,不由得翻了白眼,然還沒等他搭話,和尚卻是不可置信的先行站了起來,“武松兄弟,你怎麼在這?”
呃……
一時間,武植傻了眼。
西門慶直接懵逼了。
武松上來就給了和尚一個大大的擁抱,“這是我家的店,哥哥稍等,待兄弟我解決了宵小,再與哥哥痛飲,咦,哥哥,你怎的與這雜碎同桌?”
見武松詫然的指向西門慶,和尚的臉紅了,跟紅屁股似的,“這家店是兄弟你的?獅子樓是你打砸的?”
武松點了點頭,“是啊,哥哥也聽說了?些許小事,不足掛齒。”
和尚嘆了口氣,“兄弟,你糊塗啊,焉能助紂為虐,欺壓鄉里,必是被這妖人蠱惑,待俺打殺了這妖人,為兄弟正名。”
話音未落,人已一拳砸向武植腦門。
其勢若奔雷,竟有音爆之聲。
武植毫不懷疑,這一拳若是砸中了,他的腦袋肯定得爆。
想躲,卻反應不及。
萬幸武松就在身邊,見狀目眥盡裂,怒吼一聲,揮拳迎上。
兩拳相交,音爆之聲更甚,兩人各自退了三步,竟是平分秋色。
武松雙目充血,霎時間如若瘋魔,“魯智深,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