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能難住武植嗎,顯然不能。
武植淡笑開口。
“嗯,說的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若能改朝換代,或許真的能還天下百姓一個海晏河清。”
“但是,你們看哈,西夏狼子野心,金國兵威日盛,我宋土岌岌可危,當此之際,同仇敵愾尚且不足,你們在內裡造反,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事實上都是在給西夏和金國做內應。”
“若再這麼鬧下去,怕是等不到你們改朝換代嘍,在那之前,或許我宋民皆成外族奴隸。”
“哦,無妨,爾等有兵,或可接受外族詔安,屆時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砰……’
武植的話還沒說完,魯智深猛的拍了桌子,霎時間湯水四濺。
武松卻是瞪大了眼睛,神思恍惚,冷汗卻在此刻流了下來,喃喃問道:“那怎麼辦?眼睜睜看著,什麼也不做?”
聞言,武植心說差不多了,便即笑呵呵的進行了總結。
“看待問題,要從根本出發。”
“我宋之患,在外敵,在內患,更在朝堂。”
“唯有在朝堂立足,才有撥亂反正的可能。”
“吾欲平步青雲,效那伊尹霍光,撥雲見霧,重整朝綱。”
“此乃吾之志向,願得兩位相助。”
幾句話說的,武植自己都激動起來了,武松和魯智深更是像打了雞血似的跳了起來。
武松:“哥,你說吧,讓我做什麼?”
魯智深:“哥哥,從今以後,俺這條命就是你的。”
武植眯了眯眼睛,平和的聲音中卻忽的迸射出殺氣,“吾欲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阻我者,無論是誰,殺!”
自這日起,魯智深便住在了‘還得撈火鍋店’的後院裡,終日喝酒吃肉,瀟灑不羈。
吃飽喝足,便跑去西門家在陽穀縣的產業閒逛,主打的就是一個沒事找事,稍有不如意便是打罵砸店。
好在其還記得武植的囑託,只傷人,不殺人。
於是乎,西門家徹底悲催了。
武松已經很難對付了,絞盡腦汁請了個外援吧,不成想還鬧了個烏龍反目成仇了。
武松大小是個都頭,行事還是有所顧忌的。
魯智深可是啥牽掛都沒有,沒事都得找事,有事更得鬧大。
於是沒幾日,西門家在陽穀縣的產業便相繼被魯智深砸了個遍,沒辦法,只能關門歇業。
這一日,武松興沖沖的來說,“哥,你知道嗎,西門家舉家搬走了,昨晚連夜走的,家宅都空了。”
彼時,武植正在皓首窮經,為即將到來的鄉試做最後的衝刺,聞言眯了眯眼睛,沉吟片刻,忽的道:“叫上智深兄弟,今晚摸黑出城,追上去。”
武松不解,“追過去?為什麼要追?他們搬走了,對陽穀縣來說是好事啊。”
武植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解釋起來。
“二郎啊,哥不止一次跟你說過,看問題要從大局出發,不能只盯著一時一地之得失。”
“誠然,西門家搬走,對陽穀縣是好事。”
“但,西門家的財力尚在,家丁打手也是一個不缺,人家去往任何一個地方都能東山再起,或許還能再創輝煌呢。”
“而其經此一敗,舍家拋業,日後必然更加變本加厲,豈不苦了他方百姓。”
“所以,趁他病,要他命,斬草不除根,吹風吹又生,他們在陽穀縣內咱們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出了城可就另說了。”
“追上去,找個合適的地方,清算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