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偶然?”
“畢竟只是堆灌木叢而已,而且我佈置的點又是在一團枯木上。誰又會刻意地注意一團窩在腳邊的枯樹堆呢。”
“也許只是臨近到天大亮了才出村,並且偶然經過的村民,這樣的?”
「解答:不太可能。」
其實也用不著球球的回答,我也有了答案。
根據一遍遍地慢放可以很勉強地看到,拽開那道人影的,是另一具手臂模樣的倒影。看來是有額外的人員,驟然伸手將那人拉低。
不過這之後依然有些許模糊的影子一直駐留在畫面的最下方。完全不同於灌木叢的隨風擺動的自然,宛如一顆釘子就這麼楔在地面上。
可以肯定的是,這兩人應該是以一種刻意壓低的姿態,大概類似於匍匐的姿勢躲在灌木叢裡。
在那之後,兩人也沒有離開,一直駐留在原地。只是這不可避免地被陽光對映出了一小部分的影子。
很明顯,對方不僅是打算留守看顧,並且是相當懂行地進行了隱蔽。
若不是這個人莽撞地出現在駐留點背後,又被陽光照射留下了影子。恐怕我無論如何也無法發現這險之又險的境況。
再加上之前的猜想進行順延,我也不得不好好正視這怪誕的現象。
“吶,球球。”
“也許還是我想得太多了。”
“但你覺得盜匪的可能性還有多高?或者說,不是衝著我來的可能性還剩下多少?”
「解答:百不存一。」
「解答:若皆為單獨事件,則與你無關。但……」
但,偏偏就是很巧合地一起發生了。
換個角度想,若真是盜匪,就不會選擇跟蹤。就算跟蹤了,也不會什麼都不做地就放任我們回到村裡。若是村民,則不會選擇繼續在村後盯梢。
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
“麥吉爾這個傢伙,看著濃眉大眼傻呵呵的樣子,沒想到居然是個兩面三刀的老手呢。嘴上說得一片赤誠,生怕我不相信已經清白無疑了,背地裡不還是派人盯我。”
“唉,更大的問題還在於我自身吧。居然就那麼輕易地相信了那個大叔的說辭。要不是我有親愛的球球大神,竭心盡力地幫助我,還不知道今天這個難關,反噬的威力有多大呢。”
「交流:……」
“咳咳。我這是實話。你那是什麼眼神?”
“現在想來,你那會鋪到我臉上來警告我,也就是這組合的推論實在不妙吧。只可惜那會我已經連基本的反應能力都沒有了呢。”
“哎嘿。”
做表情做表情。這時候只有靠做表情才能矇混過關了。
我可不想被球球懟在我眼前地好一頓諷刺。那樣的場面,想想都讓我頭皮發麻。
不過,這傢伙根本就是對我的星星眼視而不見。甚至還很不屑地甩出一個白眼作為回應。
「建議:請仔細應對。情況不容樂觀。」
“哦,難得啊。沒想到你這圓滾滾的腦袋還有跟我想到一塊去的時候呢。更難得的是,我居然能從你嘴裡聽到這麼一句沒有懟我的話。我不是在做夢吧?”
嗯,球球的白眼已經證明了我不是在做夢。他還是那個欠扁的藍胖子。
但確實沒想到現在情況已經如此嚴峻了。
“好了好了,你也別瞪我了。”
“以後我會記得,好好地給你共享操作許可權的。現在先讓我自己來好好運作一番。”
唯一的好訊息是,經歷過充足睡眠的我,魔力已經恢復到滿溢充盈的水平。當我試著去排程時,已經可以很輕易地將視界駐留進行遠處的視角縮放或是周遭環視。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