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寒!!”
柳青禾說著,憤恨地淚水奪眶而出,緊咬紅唇,吸了吸瑤鼻,望向別處。
華服男子有些語塞,臉上呈現愧疚之意,正是當年,發生這樣的事,她才離開南吳,來到夏國的,這離開,就是十幾年。
當年,柳青禾來到夏國京城,舉目無親,恰恰當年寧親王府,要招些婢女。
為了生存,柳青禾便進了寧親王府。
可誰曾想,寧親王陸向天看上了柳青禾,後來便有了陸長安……
半晌!
柳淮來到柳青禾面前,面露苦色,艱難開口道:“霓裳,跟皇兄我回南吳國吧?難道你就不想看著陸長安,執掌咱們南吳國,當個睥睨蒼生的南吳皇帝嘛?當個燕王有什麼好?還得處處受陸乾制約?”
這些話,誰聽了能不心動呢。
可讓柳淮難以置信的是,柳青禾對此無動於衷。
唰!
柳青禾忙忙擺手,打斷了柳淮的話,玉面嚴肅,冷豔清絕。
“皇兄,請回吧!”
“我兒長安,他身上不但有南吳皇室血脈,可也有夏國皇室血脈。日後便是當夏國皇帝,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他不屑做南吳皇帝!”
說完!
柳青禾高貴身軀,走到馬車前,馬伕很有眼力見的忙忙跪下,於是柳青禾繡鞋踩在馬伕脊背,進了馬車:“咱們走!!”
“是,夫人。”馬伕起身,上了馬車,趕馬車揚長而去……
“公主,公主!您再考慮考慮吧——”瞧著馬車離開,柳淮身邊的隨從,都忙忙朝前行的馬車喊道,希望能霓裳公主能留下,和柳淮再好好談談。
“算了!”
柳淮擺手阻止隨從們,然後,目光呆呆地望著遠去的馬車,長嘆一聲,自言自語道:
“——霓裳,你的意思,可不代表是陸長安的意思啊。”
寧親王府。
前院中張燈結綵,賓客滿座,座無虛席,陸昭霖和丁仙兒的婚事,還進行著,一派熱鬧喧囂的情景。
柳青禾提著飯籃,順著長廊,回到自己的院中,就見前面,秦靜怡和高瑩並肩而行,似乎秦靜怡和高瑩,剛吃完席回來……
她們瞧見柳青禾,都忙忙過來打招呼。
“對了靜怡,跟你說個事。”
柳青禾不受柳淮的事情影響,美麗一笑道:“剛剛去軍器局,我得知,你男人陸長安執掌了神機營,管著八千號人呢。
據說,皇帝陛下,還會讓他帶兵,去收復咱們涼州雍州甘州三城呢。”
秦靜怡微微一驚。
說真的。
成親前,秦靜怡挺不看好陸長安的。
可自從跟了陸長安後,給她的驚喜可謂接二連三,先是被封燕王,現在陸長安又統領神機營……
“相公若是能收復那三城,怕是會舉國歡騰,娘,您得勸他日後多加小心。”秦靜怡跟柳青禾說道。
唰!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就在柳青禾和秦靜怡說話的時候,高瑩俏目一閃,想起自己那昔日西征、同樣想收復三城、卻兵敗、失蹤的相公秦川。
頓時,高瑩心裡不禁有些酸澀,眼眶一熱,幾欲落淚……
三人說著話,進了院子。
待柳青禾去了正堂。
秦靜怡則是朝高瑩望來:“嫂嫂,你怎麼了?剛剛一路走來,就感覺你臉色不好,是不是想起我哥了?”
高瑩握住秦靜怡的小手:“靜怡。你能否跟你相公陸長安說說,若是他日他西征,能否讓我隨軍而行?因為,我一直想知道,秦川到底如何了。”
這話說來。
秦靜怡眼圈跟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