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的年紀。
看上去風采依然,不減當年。
解蠱之日,她雖然處在昏迷之中,卻也知雲纖是放血引蠱,清醒後便急著詢問雲纖如何了,得知並無大礙才安下心來。
三天時間沒有見到他們,南宮微不免胡思亂想起來。
“爹,雲纖是不是傷的很重?”
南宮修遠因女兒重新回到身邊,這幾日容光煥發,步履矯健,感覺年輕了好幾歲。
“放心吧,今日早朝後,你大哥問過文舉,已經好了。”
南宮微哦了一聲,“那就好,若是因為救我而傷害了她,叫我怎麼能心安?”
“別胡思亂想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把身體養好。”南宮修遠輕聲道。
“爹,我已經恢復差不多了,明天就回王府。”
南宮微這幾日想了很多,自己中蠱定是蕭瑾兒所為,她如此待自己只是因為得到雲王嗎?
想起他們擁有一個兒子——王府世子,心不由一陣刺痛。
“不行,你的蠱毒就是王府里人乾的,回去不是送到他們面前,讓他們再害你一次嗎?”
南宮修遠一瞪眼,拒絕的非常乾脆,這次絕不能任她性子。
“可是爹,我不回去,如何能查明當年真相,而且清顏是我的女兒,不能認賊做母。”
南宮修遠輕哼一聲,“我看你是想見雲王吧,這麼多天,他都不曾來看你一眼,回去幹嘛?”
南宮微露出抹虛弱的笑,“我還是雲王妃,不能總待在南宮府吧,而且有些事需要當面問他。”
南宮修遠稀疏的白眉根根豎起,“有什麼可問的,王府世子是他與蕭側妃的,就連清顏也和他們是一夥的,王府還有你的位置嗎?回去簡直是自投羅網。”
南宮微搖搖頭,“蠱毒只有南詔國才有,我懷疑蕭側妃不是大央國人,這件事雲王還不知情,我怕他……”
“因為他,你遭了這麼多年的罪,還不夠嗎?我看你應該想想怎麼與他和離。”
“爹……”南宮微無奈地喚了一聲。
“不是爹說你,病躺在床上十八年,好不容易重獲新生,一些事情早該看開了。”南宮修遠聲音放柔了些。
南宮微垂下眼眸,有些事情不是說放下就可以的。
想起這幾年雲王對她越來越淡漠的態度,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眼前不由浮現出明文舉的樣子來,忽然抬起頭。
“爹,大哥為何會認文舉為義子?”
南宮修遠似乎早就想到她會有此一問,輕抿了口茶,“在我壽辰之日,他做了一幅畫,為父甚是喜愛,是我讓你大哥認作義子的。”
南宮微一愣,“畫作?您不是說他剛從北疆回京,皇上親封的二品將軍嗎?”
南宮修遠點頭,“是啊,這與畫作有什麼關係?”
“爹,能否讓我看看他作的那幅畫?”
難道微兒懷疑到什麼了?又一想她並不知其中緣由,看看也無妨。
南宮修遠很快拿過那幅畫,緩緩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