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蘭第一個站起來撲了上去。
“大夫,病人怎麼樣了?”
她的聲音迫切又激動,顯示著這一刻她的心情有多麼的緊張。
那大夫緩緩摘下自己的口罩,面無表情的說道。
“病人非常幸運,沒有傷到內臟,經過縫合後,內部出血已經止住,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由於失血過多,他的身體非常虛弱,還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聽到這裡,在場所有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只要沒有生命危險,一切都好說,住幾天院不算什麼事。
不大會兒,肖保軍掛著吊瓶,被從裡面推了出來。
他還沒有醒過來,臉色有些蒼白。換上了一身乾淨的病號服,靜靜的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一樣。
有了醫生的話,眾人已經不那麼緊張了,肖衛國要了一間最貴的單人間病房,兩個護士和眾人一起把肖保軍推了進去。
這樣的病房原先普通人就算有錢也住不進來的,都是給一些幹部專門準備的。
這幾年改革開放,醫院也為了創收,只要有足夠的錢,誰都能進來住。前提是沒人站著的情況下。
房間裡除了一張寬大的病床外,還有兩張沙發,供陪護人員休息用。有著單獨的衛生間。
對於肖衛國來說,這點小錢根本不算什麼,肖保軍能平安的出來,他已經謝天謝地了。
“周老師,有我們在,你放心就好了,你回去換換衣服吧?”
肖衛國的傷不重,這會兒除了有點疼,基本上沒多大影響。看到周若蘭全身衣服上都是血汙,像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一樣,肖衛國有點於心不忍。
沒想到,周若蘭卻搖了搖頭。
“肖董,你也受傷了,怎麼能讓你在這裡受累,你自己的衣服也不成樣子,還是你回去吧,肖月那裡有我換洗的衣服,你讓人給我送兩身就行,我看衛生間裡有水,我在這裡換洗一下就好了。”
肖衛國又勸說了半天,周若蘭堅持要在這裡陪著,肖衛國也沒有辦法。
“那行吧,我先回去,找出你的衣服來讓人送過來。”
從醫院出來,劉長河本來是要送肖衛國回去的,但是被肖衛國堅決的拒絕了。
他的想法是偷偷的回去,自己受這點傷,雖然不嚴重,但是上看上去卻非常的嚇人。
半邊身子都被血染紅了,特別是上身的白襯衣,鮮血塗在上面格外的顯眼。
老太太要是看到,還不知道會被嚇成什麼樣,還有兩個小的在家,肖衛國不想讓他們為自己擔心。
劉長河無奈只能同意,坐上自己的車回了警局。
皇冠車上,後排座位上和腳踏的地方全都是血,根本沒法坐人,肖衛國坐在了前排座位上。
路過百貨公司,他讓焦白下去買了一身新衣服,自己在車上把一身的血衣換了下來。
為了遮蓋住肩膀上的傷口,肖衛國特意讓焦白買的是一件長袖襯衣。
仔細檢查了一遍,看不到身上有什麼漏洞,才放心的讓焦白開車把他送回了家。
焦白沒有跟他上樓,一個人開著車去了洗車的地方,皇冠車搞成這個樣子,不仔細清洗一下,以後都沒法坐人了。
到二樓,開啟房門,肖衛國先是偷偷的伸頭觀察了一下,奶奶和肖江肖月都不在外面,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那模樣象極了小時候,和別的小朋友打完架,弄的一身傷,不敢讓家裡大人知道一樣。
哪裡想到,手指剛搭上自己房間的門把手,老太太就從廚房裡拿著一條抹布走了出來。
“衛國啊,今天回來這麼晚?吃飯沒,鍋裡我給你留了飯,餓了就吃點。”
老太太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