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腳下發現了新鮮、完整的車轍印。
容越思索片刻,這個印記可能是他們慌亂逃跑時,來不及清理留下的。但就眼前的情況來看,重心還是應該放在村子裡。
可容越又實在放心不下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於是交代凌宇主理村子裡的調查,他獨自騎摩托車去追查車轍印記。
結果在意料之中,車轍印記在四通八達的水泥路上徹底消失了。
人販子的小貨車是經過改裝的,突突得並不比汽車慢。
老頭叼著劣質煙,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滿心不爽,不過欣慰的是,車裡還有兩個極品,這一趟還不算虧本。
想到什麼,他敲敲後車廂的廂壁,吩咐道:“給她們喂點消炎藥,別死了。”
男人點頭,粗魯地給兩個人都灌了藥。
秦朗被嗆得醒了過來,咳嗽一聲卻牽動身上的傷,渾身都疼得要命。他只記得說要去看一下安顏的慘狀,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他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他艱難地忍痛支撐起身體,看見了旁邊神情麻木的“安顏”,腦子突然清醒地意識到,他被陳餘暗算了!
他一個大男人,被心愛的女人給賣了!他還被……他居然受到了如此屈辱!
看到安顏產生時的那一絲微不可察的愧疚,很快被對陳餘的仇恨佔據。他認為同為受害者,他們現在應該同仇敵愾,一起逃出去,起碼讓他先逃出去,向陳餘復仇!
“安顏?安顏!”他小聲呼喊著,生怕讓看守的人聽到。
遍體鱗傷的陳餘痛得連手臂都抬不起來,能做到的也就是瞪她!這個不認識的女人竟然認識黃安顏,還把自己認成她?真是太過分了!
秦朗湊近她耳邊,絮絮叨叨地罵著陳餘,勸她一起合作逃出去。
可是突然,陳餘怔愣著落下淚來,她終於明白了!都是黃安顏做的局,她會妖術,給她們兩個人換了臉,所以別人才會認錯,所以她才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
陳餘迫不及待地想把這個事實告訴別人,可是她的喉嚨早就被安顏打傷,除了“啊”,什麼也說不出來。
秦朗看著突然激動地抽搐起來的人,眉頭緊皺,默默嘆息,“她已經被折磨瘋了嗎?唉,真可惜。”
那隻能靠自己了,第一步,先養傷。
車廂裡發生的事情,安顏看不見,她只是默默跟在車子後面罷了。
安顏的法力經歷第一個小世界後就恢復了一成,用在輕功飛行上綽綽有餘。
大概一天的路程,小貨車終於到了黃沙村。
老頭終於心善地給這兩個待售的貨物吃了頓飽飯,收拾了一下,看起來乾淨些之後,就被綁起來帶到了村裡。
村民們聚集起來,對著陳餘和秦朗指指點點,言語間夾雜著聽不懂的方言。
“老陳頭,這次怎麼才兩個?之前不聽話的還打死了幾個,我們村可缺媳婦嘞!”
陳餘本就是窮山惡水出身,對這種生活有所預料,所以還算平靜。
可是從小就生活在城裡的秦朗接受無能,尤其是那些黑黝黝、髒兮兮的粗糙大手想往他臉上、身上摸的時候,濃重的味道讓他沒忍住嘔吐了出來。
村民臉都黑了,居然還敢嫌棄他?
抬手就想抽他,但被老陳頭攔住了,“你要是花錢買回去了,怎麼打我都管不著,但現在要是打壞了,我還怎麼賣啊?”
那個村民惡狠狠地盯著他,“你說個數,這人我要了。”
老頭伸出一隻手,晃了晃,村民瞬間急了,“你搶錢啊?”
老頭嫌棄地瞥了他一眼,“窮鬼,你也不看看這長相這身段,這個價格都是看在老客戶的份上打折了,嫌貴就一邊去。”
“我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