孵蠱蟲,效果同樣理想。”
但薄深卻如同牛脾氣一般,死活不肯移動半步:“母蠱已經被引出來了,數十條小蠱也已清除,你的職責已經完成,現在該顧及自己的安全了。”
絡馨見狀急了,輕輕踢了侄子一腳,慍怒道:“行,隨你便。我會另找別人幫忙。”
實際上,絡馨僅需一個懂得調配草藥、掌握火候的人在旁配合即可。既然薄深不願,她就另尋他人替代。
“可是他是西醫,不懂咱們的中醫療法。”薄深見小姑執意如此,略顯糾結地撅起嘴巴,最終還是無奈地走近藥爐旁站好。
“小川川真聽話,姑姑請你好好吃上一回。”待他轉身後,絡馨滿意地撫摸著他的頭以資鼓勵。
然則,這一番安慰豈能輕易打動這位年輕的少爺?“至少要連續請我吃一個月才行。”
“好,都答應你。”絡馨笑著允諾,再度揮動銀針,在自己的另一隻手臂上劃開了新的傷痕。血珠順著臂膀流淌,但絡馨感覺到血液流速正在放緩,流出的血液也愈漸稀少。多年中藥養生的結果使得她的身體自我保護機能異常強大,一旦出現大量失血的情況,身體便能迅速減慢血流速度,加速傷口癒合。
換句話說,她的鮮血能給予司程墨的越來越少,他的命懸一線,能否熬過這一劫,恐怕只能看他自身的造化了。
薄深心中七上八下,守在熬藥的大灶前,雖然眼前的司程墨臉色漸漸恢復了幾分血色,但薄深更憂心的是絡馨——
她自己哪裡知道,此刻她的臉色比紙還白!
在醫院外面的土牆外。
高盛已經在土場地上焦急地來回踱步,幾乎踏平了一大片荒草。
不是說三十分鐘內是驅除蠱毒的最佳時機嗎?時間早已過去多時,為何司大少體內的蠱蟲仍未清除乾淨?
原本見絡馨用割腕獻血救人的情景讓高盛心生幾分感激,這份感動如今已被消耗殆盡。
越想,他的怒火越是旺盛,直覺告訴他,絡馨一定還有什麼瞞著他,司大少的情況必然要比她說的更加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