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堇對男女感情的事沒什麼興趣,男人更是她唯恐避之不及的。
和冷言川就是想借個好基因而已。
柯旭巍的殷勤,她更看不出來。
這個柯旭巍做事也太過得體,只是給她們母女略微多點的照顧。
他平常對其他病人都很和煦,從來沒有被什麼人看出端倪。
黎母本來不當回事,昨天被冷言川刺激了一遭,今天心思非常活絡。
只想找人撮合女兒,她越看這個柯大夫越好,自己就覺得人家對女兒也有意思。
兩個人還真對上號了。
柯大夫對症給黎母開了一週的中藥,細細叮囑熬藥過程。
以前母親住院都是醫院熬藥,回去之後避免麻煩,轉成西藥。
柯大夫今日改口說中藥更好些,中藥吃起來比較麻煩,黎堇也是聽得認真。
兩個人湊得近,在別人眼裡還挺新鮮。
“我們這位柯鐵樹要開花?”
“不是,這個好像是之前的病患家屬 ,我當時也覺得她們郎才女貌,可是這麼久了,應該是回來複診的吧?”
“沒意思他貼這麼近?柯大夫可是很忌諱別人湊太近的。”
護士、醫生七嘴八舌的,胡亂猜測。
這邊三個人已經走到醫院停車處,把兩個人送上車子,他才嘴角上揚的走回來。
護士、醫生們又適時地住嘴。
說來也巧,裴義軍連續三臺手術的空檔到陽臺透透氣,剛好看到柯旭巍把人送到車前的一幕。
拿著一款超大倍速手機,遠遠地拍攝下來,人臉還清晰如當面所見。
哪個醫生會把不相干的病人送到停車場的?
順手,他就給冷言川發了過去。
黎母和黎堇回去的時候,正是下班晚高峰,路上堵得厲害。
開車本來就心煩,黎母又在旁邊不停的說著辭職、相親或是柯大夫不錯之類的話。
黎堇終是憋不住,說話大聲道:“媽!您能不能閉上嘴?我很早就說過,對結婚嫁人沒興趣,您是不知道我身上發生的事嗎?”
她自然知道女兒受了多大的苦,不說自己那個出軌的前夫和他說的相親物件,就是大學因為那個人面獸心的教授都差點沒能畢業。
之前,自己傷心到一病不起,沒顧上她的感受。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她好了,還是覺得女孩子終歸是有個歸宿才行。
即使黎母曾經獨當一面,回家洗衣、做飯也是樣樣不能落下。
傳統的觀念本來就有,再被父親的大男子主義調教二十多年。
相夫教子才是女人歸宿的想法,更是很難改變。
“我知道,那不是以前嗎?我覺得柯大夫挺好的,不像外面那些亂來的男人。”
黎堇沒想過柯大夫怎麼樣,更認為沒經過別人的允許,妄自揣測很不禮貌。
聽見母親還是不依不饒的說親,黎堇重話道:“您當時看我爸也覺得挺好。”
只有說到自己的痛楚處,人才會真的傷心,與同情、庇護、關心都不一樣。
黎母頓時不語,看向窗外,也不問女兒什麼嫁人的事了。
新來的保姆目前看還算不錯,從監控裡可見做事都是規規矩矩的。
孩子醒了,哭著找奶奶、媽媽的時候,保姆很有經驗的哄,到她們兩個人回家,已經在客廳開開心心的玩冷言川送的玩具。
黎母一回來就陪著孫女,也不理會黎堇。
黎堇無奈,知道自己提到母親不痛快的地方,她在和自己冷戰。
她把新來的保姆叫到廚房外面的餐桌邊上說話。
這個保姆姓李,年紀比黎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