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堇被這話一噎。
這人說話,真的會把人弄無語,她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
她麻溜拉開椅子,和冷言川面對面坐著。
不知怎麼得,總感覺這氣氛有點奇怪。
她怎麼就莫名其妙跑來和冷言川吃晚飯了呢?那家裡那些李姐做得菜可怎麼辦?
還好,交代過李姐只要一湯一菜,不然可就浪費了。
“要我給你切?”
冷言川見黎堇坐下來後,看著牛排發呆,好像沒有要吃得意思,主動把她面前的那份拿過,真的開始切起來。
他修長好看的五指,一手拿刀,一手拿叉子,銀色的餐具反襯得他的手,乾淨潔白。
手腕上的灰色毛衣,微微卷起,露出脈搏前面青色的經絡,手背的肌肉線條流暢,時而用力,時而鬆懈,有一種迸發力和雅緻的矛盾感,賞心悅目的不斷吸引黎堇著的眼球。
牛肉很快切好,給黎堇又遞回來。
“黎特助!你傻了?”
冷言川早就注意到黎堇很喜歡看自己的手,他就是故意動作誇張地在她面前切肉,這樣她的眼睛就會迷戀得看著自己。
他嘴角上揚,頗有幾分得意。
黎堇一個激靈,低下頭,拿起桌上的叉子就把切好的牛肉往嘴裡送。
這牛肉切成小塊,只比肉丁大那麼一點,一口一個,又好嚼又美味。
和市面上買的味道都不一樣,有錢人吃得牛肉質量真是好。
黎堇一下子炫了半盤子。
這回,換冷言川盯著她看了。
說起來,黎堇的年紀也不大,以前總是裝得有些深沉,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在工作上顯得有資歷。
但今天吃東西的樣子著實俏皮可愛。
兩個腮幫子鼓鼓的,紅色豐腴的嘴唇邊,還沾著些許油漬,像只小老鼠,又因為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很久,被自己的話搓破,窘得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看他,更是有種偷油吃的既視感。
他決定,等一下就要教女兒唱一首《小老鼠上燈臺》。
冷言川心裡暗笑,有一種叫做滿足的感覺油然而生,他在看看遠處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的女兒。
驟然發現,這樣的生活真的很好。
“冷總,要不,您還是說一下我接下來的工作,免得耽誤您休息時間?”
冷言川從自己意象的幸福中回過神來,發現她面前的沙拉和羅宋湯都被她吃完,除了紅酒沒碰,她正在喝蘋果醋。
“嗯~好酸。”
黎堇以為是什麼好喝的東西,有紅酒在總不可能是酒,沒想到是醋。
她不擅長吃酸的東西,一口下去,臉皺成老太太。
冷言川平常會準備些果醋幫助消化,綜合油膩,吃習慣了,完全不覺得酸。
見黎堇私下裡表情這樣豐富,就更加希望能見到她除了工作以外的樣子。
“黎特助,還記得我們的新合同嗎?”
“嗯~?”黎堇一愣,“記得啊。”怎麼了嗎?
“從明天開始......不對!今天晚上開始生活助理的工作安排上。”
冷言川放下刀叉,擦一下嘴巴,鄭重其事地說話,正式的好像自己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我.....要做什麼?”
黎堇沒當作生活助理,懵懵懂懂的,卻隱隱感覺有點不妙。
只聽冷言川回答道:“早上上班之前半小時,先來我家。彙報當天行程;根據工作內容準備當天服裝;出國、參加活動等等需要攜帶的證件、物品及時準備,收納個人物品,確保臨場沒有錯漏;其他涉及到工作助理範疇的,你做得還不錯;晚上回去之前必須準備好一杯睡前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