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知道您為什麼要做一個假的梅瓶來欺騙一個小小助理。
真的想不通啊,一個堂堂冷氏集團的總裁會想訛詐我一個普通的女人是為什麼呢?
(冷言川彷彿能看到了,她寫這句話時臉上的酸楚和無奈,還有被逼迫出來去自我審視的自卑。
從前她是不會自卑的,有個好戶口,長相明豔漂亮,即使受過許多人不好的對待,甚至是自己的父親,她也努力的生活,從不往自身卑微可欺上面想。
他不知道對於自己,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計策,卻傷害了,她的自尊心。)
或許這是你們上流社會的人喜歡玩的遊戲吧,愚弄我們這邊努力生活的人。
無論您是出於什麼原因,我都並不想奉陪到底,因為我不是,也不想成為您的玩物。
表白時您輕鬆抹除了五千萬的債務,然而實際上,那份賠償合同並沒有法律效力,因此,一個億的債務也無法成立。
如果您打算繼續糾纏,我也會請好律師應對,我雖然身份不高,卻也有人民權力,並不受您威脅。
言盡於此,望今後互不打擾,各自安好!
黎堇上
洋洋灑灑一頁紙,沒有拖泥帶水的任何贅述,明確要分手,寫清楚原因,甚至……猜測了冷言川欺騙她的真實目的:只是一場僅供娛樂的遊戲。
“互不打擾,各自安好!”
冷言川不知道她是怎麼寫出這樣話的,可他自己看到這裡時,卻覺得心如刀絞。
想起那些哄騙黎堇的畫面,她當時一次次的詢問自己是否有所欺瞞的時候,是帶著多大的不安和期許。
可自己卻在一次次轉移話題中,給她失望,直到心灰意冷的想離開。
混蛋!
難怪她認為這是他高高在上的一種遊戲,全然沒有愛意,所以她也要放下了嗎?
她真的能夠就這樣放下了嗎?就像紙張上這輕巧的八個字一樣嗎?
是了,短短几日的情侶關係,是什麼讓她所有留念呢?
冷言川竟然想不出來,似乎自己真的不夠好。
設計假梅瓶不就是為了把她留在身邊嗎?
一切都是他設計的,當所有事情被揭穿,她又有什麼可不捨的呢?
不捨的只有他!
*
大洋彼岸。
黎傑浩一路帶著黎堇母女孫三個人來到爺爺家中。
她們人生地不熟的,只覺得車子一路開,穿過貧瘠的荒野,穿過人潮喧囂,又穿過平靜的兩排直挺挺的大樹勾勒出來的樹蔭,便是一個獨立的別墅前。
這裡有著北美房子獨有的特點,前面是一塊不大不小的草坪,似乎才剛剛修剪過不久,角落裡放著一臺紅色的小型割草機。
一排排房子大差不差,算是個富人區。
車子停進車庫,黎母緊張地握住黎堇的手,她不知道怎麼表達現在的心情,激動而懼怕。
終於可以見到自己父親的欣喜,同時,又擔心他不肯原諒自己。
即使心裡想過各種理由和乞求父親原諒自己的方法,可臨門那一腳還是很難跨越的。
黎傑浩沒有勉強,只是站在門邊手裡帶著各種行李,等著她們做好心理建設。
黎堇回握住母親的手,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她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姥爺,猜想小的時候,或許母親還是怨恨姥爺反對了母親自以為是的愛情。
所以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姥爺是什麼樣的人,從長相到性格都一無所知。
她多少也是有點緊張的,對人性的不確定性,感到恐慌。
但她們三個女人現在相依為命,孩子還小,自己就要扛起大梁,必須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