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小時候沒少因為她突如其來的眼淚遭到奶奶的罰。
簡直都出了生理反應了。
人人都說,他不近女色,唯有文秋晚可在他身邊。
可對女人的厭惡,絕大部分是因為問秋晚。
母親早逝,從小是被奶奶帶大的,奶奶又極喜歡文秋晚。
在他眼中,文秋晚是瘟神一樣的女孩子,總喜歡和奶奶告狀,動不動自己就要糟罰。
只要他一來家中做客,就是他倒黴的日子。
久而久之,潛意識自動形成了不和她對抗的習慣,也就多了在外面不接觸女人的習慣。
冷言川后退兩步,鬆開扶著黎堇的胳膊,將視線從文秋晚處移開,腦子裡浮現出一幕幕奶奶罰自己跪祠堂的幽閉、孤獨;用戒尺打自己手的鑽心疼痛;在千平花園外圍跑十圈的肺管炸裂......的畫面。
不由得,他額間的細汗流下來。
可這一幕,在黎堇看來,卻不是這麼回事。
在她眼中,手鍊是冷言川送的,他離開了讓黎堇感到安全的範圍外面,不再形成保護。
她會猜想,冷言川是不是會認為,這種失誤發生兩次,是他自己用人的失敗,是對黎特助信任的崩塌。
事實上,黎堇也沒什麼可爭辯的,東西就是她扯壞的。
“言川哥,這隻手鍊可是很貴的,嗚嗚嗚~~壞掉了,你得給我做主,是黎堇弄壞的。嗚嗚嗚~“
文秋晚指著黎堇的頭,眼神帶著三分悲傷,七分卻是得意。
她心裡清楚,冷言川一直見不得自己哭的,就像當年撲在冷奶奶懷裡那樣,她現在可以處置任何人。
黎堇是相當緊張的,手中的汗水滲透出面板表面,粘膩不適。
她低著頭,不敢說話,等待冷言川的發落。
“文秋晚!”
兩個女人眼神對峙的時候,冷言川已經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隔著她們一張寬敞的書桌,表情已然和剛才大相徑庭,卻是一向的冷漠孤傲,迴歸公司總裁的判斷能力。
只因為文秋晚的手,直勾勾的指著黎堇,彷彿自己也同樣被冒犯到了。
“手鍊多少錢,我賠!”
“什麼?”
文秋晚不可置信的看向冷言川。
怎麼會是這樣呢?
他應該站在自己這邊的,怎麼會去幫一個外人還錢?
言川哥哥的語氣和表情都不對了,這是怎麼回事?
一向很管用的一招,怎麼會沒用了呢?
“她是我的助理,我當然要為她損壞的東西負責。”
冷言川從來沒有這麼冷靜的面對文秋晚過,他這會兒覺得自己說話的時候和平常無異,神清氣爽,彷彿多年的陰霾都消失不見。
他不知道為什麼,也覺得挺神奇的。
“你把公司的員工卡交出來,不用來公司,就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不愉快。”
“嗚嗚嗚~~”哭聲本來都止住了,又死灰復燃,她從口袋中掏出來員工卡,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哭著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