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濤今天是專程帶著自家妹妹過來和冷言川、黎堇道歉的。
他本來也知道一點妹妹的所作所為,但文老太太又說了更加具體些。
作為一個京圈豪門中的謙謙君子,他必須帶著犯錯的妹妹過來賠罪,這叫禮貌。
特別是黎堇還是自己的童年好友,冷言川自不必說,不道歉關係也不大,傷害不到他什麼,可黎堇就不一樣了。
她是女孩子,本來更容易遭到非議,再加上又在冷言川手下做事,輿論中心。
可這一切有禮有節的行為,落在冷言川眼裡卻不是那麼回事。
他總感覺文濤是來和自己搶人的,還帶上了自己的妹妹。
當她不知道呢,那個文秋晚就是個害人精。
他們兄妹兩個表面正人君子,背後可陰毒著呢。
哼~
這個時候來,準兒沒好事!
還打擾了自己謀劃表白,他好不容易找了一個還算色香味俱全的主意,正在研究呢。
文家兄妹就過來了,莫不是他知道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不行,不能讓他們兩個人見面。
萬一兩人見面,影響到黎堇判斷,他的表白不就告吹了嗎?
冷言川走出去,看到黎堇正在給會客室裡的人準備茶點,上前說道:
“你不用進去了,換個人過來端茶送水,今天把專案的標書趕出來!”
“啊?”
黎堇倒不是想進去,只是見到熟人,難免要問候一二,不然顯得博瑞不懂禮數。
其次,她是冷言川的助理啊。
這本來就是她的分內工作,臨時被換掉難免會去想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那個競標書的確也差不多該開始製作了,只不過,一天的時間恐怕不能完善。
冷言川沒有理會黎堇,面色冷冷的特別不友善,單手接過黎堇手上的托盤,往會客室去。
黎堇鼓了鼓腮幫子。
好吧!
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做標書。
她安排好一位助理小妹每半小時進去檢視茶點、續杯,只要不怠慢來客就行。
會客室內。
文秋晚低低著頭,偶爾看一下自己的哥哥和對坐的冷言川,像放錯的學生。
要說文秋晚誰也不怕,那是身體不好,兩家人都寵著,但就怕這個親哥哥。
他們兩個從小到大也並不親近,由於生病,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後來還在外求學,見面就更少了。
但她知道,自己這位在外面總是被誇讚彬彬有禮的哥哥,並不是表面那麼和善的。
她無意中撞見過,只是初中的年紀,他就敢在學校樹林嚇唬人,親手拿著毒蛇往別人嘴塞。
那場景在黃昏紅日的映襯下,猙獰可怖。
被他針對的那個人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似乎是一個校霸。
當時,那個人都嚇尿了,她躲在後面哭都不敢大聲。
明明自己已經很小心了,可還是被哥哥發現,又把她警告了一番。
還威脅說,如果說出去,也抓一條蛇塞她嘴裡。
文秋晚身體本來就不好,嚇得魂飛魄散,足足又病了一星期才恢復上課,只是再也不敢去學校的樹林了。
這就是自己哥哥帶給她最大的童年陰影。
言川哥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和哥哥交好。
本來他是很怕自己哭的,每次她一哭,言川哥就會不知所措,什麼都會答應她的。
可自從那個黎堇出現後,這種情況越來越不可控,她上次哭成了淚人,言川哥還出言厲色,倒和文濤哥哥有幾分相似了。
怎麼一切都變了呢?
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