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副可憐巴巴的眼神,活像一隻流浪的可憐小狗。
冷言川嘆了口,讓開兩步。
“出去!”
接收到冷言川並不責怪自己的資訊,黎堇麻溜從梳妝檯跳下去,跑出浴室。
關上門的瞬間,她靠著門急促的呼吸著,好像溺水很久的人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氧氣。
按住左胸,感覺到心臟突突跳動的脈搏,久久停不下來。
也不知道是被冷言川嚇得,還是被冷言川嚇得?
肯定是被冷言川嚇得!
那線條流暢的胸肌、那孔武有力的臂膀、那性感的喉結......
夢境和現實交織,男人的氣息,偶爾觸及的皮肉,夜裡口齒的掠奪,一時之間全方位的立體環繞,折磨著她。
這個男人太可怕,這不是引人犯罪嗎?
這是她一個生活助理能看的、能嗅、能觸碰的嗎?
不行不行,還是要和他保持好距離。
黎堇按下心中的悸動,離開冷言川個人氣息濃重的地方。
她不能再被他干擾了。
心有餘悸的到達一樓大廳,她找個椅子坐著思考。
然而,她思考來思考去,最終發現這是一個悖論。
想遠離,可還需要給冷言川還債,要還債就必須當這個生活助理。
有什麼辦法,又能還債,又能不用當他的生活助理呢?
想半天,還是沒什麼辦法,腦子走進一個死衚衕。
冷言川從樓上穿戴整齊的下來,便見到黎堇一個人呆愣地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咳嗽兩聲,徑直往大門口走。
黎堇聽到聲音慌忙收拾東西,跟上去。
走出去沒兩步,冷言川又停下來,黎堇一個不注意撞得鼻子生疼。
這背闊肌跟石頭一樣。
冷言川轉回來,低頭看見那雙眼眸溼漉漉的又楚楚動人的回望著他,怕他似的。
被一刀割破下巴的傷口還隱隱作痛,但憤怒消減大半,妥協而高傲的說道:“去學!”
黎堇一抬頭就能見到自己作的孽,反而愧疚不已。
似乎他生氣也是應該的,自己劃傷了他...怎麼說呢?
可惜,也是可惜,他這張完美的臉上多了這一點瑕疵。
不可惜,也不可惜,他的長相更偏向剛毅,一道疤痕反倒平添了狂野的性感。
怎麼回事?黎堇腦袋又混沌起來,感覺怎麼這人看都特別帥呢?
他是個男妖精不成?
冷言川說完,大步走向電梯間。
黎堇的腳步和嘴同時行動,乖乖的答應道“好的!”
*
上班通勤時間,博瑞公司樓下來來往往全是人。
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西裝,混在人群中,居然看不出一點不和諧。
看他的臉,能看出來,他年輕時長相俊美,只是隨著年紀增長還是讓他消瘦了些許,多少有些老態。
他似乎在尋找什麼人,而且是找女人。
每一個經過身邊的女人他都仔細湊上去想辨認面貌。
導致別人都以為她是個神經病,遠遠繞過他,便把他周身隔離出一個大大的隱形的圈。
員工在等電梯的時候傳開了。
“喂,你們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男人,總盯著女人看,好可怕?”
有人直接向玻璃窗外指,從電梯廳看出去,還是挺清晰的。
“那個人吧?看起來好像在找什麼人,會不會是鄉下來城裡找女兒的?”
另一個人伸手把他指出去的手打下來:
“別人的事情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