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苦盡甘來!
“好好好!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果然是新朝新氣象!當今天子求賢若渴,果然是一代聖君!”
餘玠連連感慨,他忽然笑容滿面,拍了拍杜庶的肩膀。
“怪不得你要請我。今天我要放開吃,怎麼也得揚州知府一個月的俸祿!”
“不瞞餘兄,朝廷的旨意還沒有下來,沒有蓋棺定論,說這些言之過早。不過,今天你放開吃,兄弟我管夠!”
杜庶豪邁,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大驚小怪!以杜叔父的才華,如果他不能出缺揚州知府,天下無人可以勝任!皇帝剛剛登基,正是用人之際,杜叔父當仁不讓,我以後也好跟著沾光。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吧!”
餘玠指著杜庶,哈哈笑道:
“放心吧,賢弟!今天你的客不會白請。我和你打賭,杜叔父必定安然上任。要不然,我回請你兩次!”
“餘兄,借你吉言!”
杜庶也是振奮,二人聯袂,邁步進了酒樓。
“賢弟,你有沒有發現,這豐樂樓似乎冷清了許多?”
二人進來坐下,餘玠打量了一下週圍,好奇地說道。
元夕節剛過,那些騷男蕩女們,應該都出來放浪了。要擱在平日,這豐樂樓早已經是熙熙攘攘。
現在想起來,西湖上游玩的騷男浪女,似乎要少了許多,也冷清了許多。
“好像真是安靜了許多,連鳥叫蛐蛐叫都沒有了,清淨多了!”
杜庶哈哈一笑,沒心沒肺。
“還真是!”
餘玠打量了一下週圍,心裡有些驚訝。
“餘兄,沒什麼,也許是朝廷什麼新政,總歸不是什麼壞事。”
杜庶無心的一句話,立刻被添茶的夥計接上。
“這位大官人,你說對了。朝廷頒佈了一大串律法新規,嚴禁鬥鳥鬥蛐蛐纏足,就連鬥茶都被禁止了!再這樣下去,酒樓的生意可要垮了!”
夥計搖頭抱怨,餘玠和杜庶都是睜大了眼睛。
原來是朝廷頒佈的律法,怪不得酒樓裡安靜了許多,沒有了鳥叫,也沒有了蛐蛐叫。
“夥計,朝廷禁止鬥鳥鬥蛐蛐,這和你酒樓的生意,似乎沒有多大關係。”
杜庶想了一下,好奇地問了出來。
鬥鳥鬥蛐蛐,一般都是在固定的場所,很少放在酒樓,對酒樓生意,似乎沒有影響。
“兩位大官人,看來你們真是有所不知。朝廷又頒佈了律令,在金陵建了金陵講武堂和金陵大學堂,金陵講武堂是皇帝擔任校長,招收學員一千多人。至於金陵大學堂,是為培養將來的官員,臨安城的權貴子弟,一大半都被趕了進去。你們說,酒樓的生意能好嗎?”
夥計的抱怨,讓餘玠和杜庶都是睜大了眼睛。
“金陵講武堂,一千多人,官……皇帝是校長……”
餘玠心臟狂跳,端著茶杯的手哆哆嗦嗦,茶水都灑了些出來。
臨安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自己還在埋頭經史,真他尼昂的夠蠢!
“怪不得這麼冷清!臨安城的權貴子弟都去了金陵,你這酒樓的生意,可要大不如前啊!”
杜庶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冷哼一聲,有些幸災樂禍。
豐樂樓這麼有名,這麼貴,他這個縣丞公子,一年都來不了幾次,就更不用說那些普通老百姓了。
“不過,除了那些紈絝膏粱,還有那麼多官員,有那麼禁軍,你這酒樓生意,也不至於這麼冷清吧?”
杜庶眼珠一轉,又問了出來。
“大官人,你們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鄰桌的一個客人接上了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