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是什麼人？”方夜羽看著對面的霜天女，挑了挑眉尖，重複了一遍她之前的問話。
霜天女緊緊的盯著方夜羽，無論她外表表現的多麼高冷，但她此時說話的聲音中，都是帶著一絲細微的顫抖：“沒錯，你究竟是誰？”
方夜羽聳了聳肩，說道：“抱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為什麼這麼問？”
他不介意和霜天女交流，這畢竟是個好的開始。不過他是真的沒明白，霜天女這句問話的含義。
霜天女眼神一陣閃爍，旋即不由得皺了皺眉，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祭壇。
片刻之後，霜天女這才抬眼再度看向方夜羽：“你不知道，剛剛你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方夜羽聞言一怔，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我剛剛就是在衝擊修為屏障，提升境界，怎麼了？”
霜天女聞言垂下眼簾，遮擋住了眸中神色，沉默不語，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片刻後，霜天女抬起頭來，心中似乎有了什麼決定，目光看著方夜羽，神色認真的問道：“如果，我願意臣服於你，認你為主，真正成為你的妖靈，那你能否保證，日後無論遇見什麼樣的危機，都不會捨棄我？”
霜天女突如其來的問話，令得方夜羽愣在了當場。
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讓霜天女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做出這樣一個決定。
畢竟在此之前，霜天女完全拒絕他任何形式的交流，像一個真正的囚徒般，待在竅穴中不言不語。
不過驚訝歸驚訝，方夜羽立刻給出了肯定的答覆：“這一點我當然可以保證，我相信你能夠感受到，一直以來，我是怎麼對待紫電火羽的。”
“而且，從你成為妖靈的那天開始，我從未對你關閉過心靈，不是嗎？我的想法，情緒，你都可以感知到。”
看著一臉嚴肅，眼神清澈的方夜羽，霜天女沉默了下來。
許久之後，她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那一瞬間，方夜羽突然感覺到，他和霜天女之間，似乎產生了一種無形的聯絡，這令得他的眼神頓時一亮。
很明顯，霜天女放下了對他的防備。兩者間的契合度，在這一霎那出現了質的變化。
雖然還達不到完美層次，但相比之前不知道要提升了多少倍。
“你？”
方夜羽傻傻的看著霜天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同時心中也是更加疑惑，究竟發生了什麼，讓霜天女做出這樣的改變。
“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一頭霧水的方夜羽，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霜天女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而且我覺得，有些事情由我說出來，不如你自己去慢慢感受。”
說話的同時，霜天女目光環顧四周，沉聲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看著答非所問的霜天女，方夜羽有些無奈，隨後說道：“如你所見，這是一座古老的祭壇。但是關於它的來歷，以及為何會出現，我也不清楚。”
霜天女低頭看著腳下地面上的古老紋路，眼中一陣閃爍。
難道說，那道妖神般的身影，便是源自這座祭壇嗎？
從那道妖神身上上，她感受到了一種來自於血脈深處的威壓。便彷彿那道身影一念之間，便能抹除她。
甚至抹除這世間一切的妖族。
那是一種極其恐怖的感覺，最可怕的是，面對那尊妖神，她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甚至心甘情願的去赴死。
下一刻，讓方夜羽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
只見霜天女竟然跪倒在了祭壇之上，雙手合十，臉上的神情變得格外肅穆，虔誠。那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