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紅暫時沒緩過來，氣急之下說話有點衝：“你有駕照嗎？”
葉子白撓撓眼角回答：“拿到很多年了。”
她來麗市那年，用發的第一筆工資，及之前的一點存款報名了駕校。有上一世相關記憶在的原因，很快拿到駕照。
教練在她第一次上手的時候還開玩笑，說她私底下偷著學會了，特意來駕校走個過場。也是這個階段，她學會了適當的為難自己，哪怕有記憶存在仍要裝做不會。
程文紅還算理智，清楚自己的情緒不適合繼續開車，萬一任性出個什麼意外，何必做得不償失的事。
她借道把車開去路邊停下，換下主駕駛位後在旁邊副駕駛坐下。她沒見過葉子白開車，心裡多少有點忐忑。
葉子白拿到駕照後除了在陳美那裡，後來一直沒機會碰車，上一世結合上班那段期間，多年的肌肉記憶不是鬧著玩的。
車開了一段路後，程文紅承認先前的擔憂多餘了。她冒出星星眼，葉子白開車的時候與本人相差甚遠，帥呆了。
這段路主幹道平常人就多，何況正是高峰點，許多人著急瞎開，因此被譽為最難開的路。在這個狀態下還能見縫插針輕鬆穿梭，這哪是她的小明星啊，簡直像個落入普通賽道的賽車手。
雖然形容得有點誇張了，但意思到就行了嘛。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葉子白沒有提前知會，將車停在一家水果店門口。她一直感激程文紅的付出，剛回國又遇上方辛希這事，所以去給她買水果想要她消消氣。下車去店裡買了幾樣程文紅平常最愛吃的水果。
程文紅跟在她身後，以為她貪嘴，等她買完單出來，劈頭蓋臉教訓：“買這麼多水果乾什麼？全部是一些糖分高的東西，最要忌諱，少吃知不知道？”
“知道啦。”葉子白沒有解釋，將水果放在後面，等人上車後開車回家。
待葉子白把水果拿去去廚房洗乾淨，端在程文紅面前她才瞭解她的用意。看著她手中端著的隨手可見的水果，卻是一頓鼻酸。
她明白這是屬於她無聲的求和。
一路上她不是沒有反思自己，本來就覺得先前自己對她的態度差了點，看她先做出讓步，心裡愈發不是滋味。
見狀主動承認錯誤，愧疚道：“吃飯的時候我沒沉住氣，我錯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你一難過，我心裡也不好受。”
“我不該只約束你，你將來要成為大明星，我身為你的經紀人更要注意言行舉止，不能任性妄為。我會吸取這次教訓，以免將來因為這張嘴巴給你抹黑。”
“身為經紀人，我要有經紀人的覺悟。現下最重要的不是管你這管你那，我要努力拉活，堅決不做沒有職業操守拖你後腿的人！”
安靜聽完程文紅一頓“宣誓”，葉子白微笑著放下水果。她沒有說什麼，走去開啟行李箱，從裡面拿出一個包包遞過去，“不是什麼貴重物品，希望你別嫌棄。”
這是她從國外給程文紅帶的禮物。
包包不是市面上流通的名牌，勝在做工和審美。它出自一家華人手藝人，他在國外生活了幾十年，對國內的文化無比熱愛。
可能因為在國外，染上一抹思鄉情懷，看到包包那刻，在這種情愫的帶動下，莫名被包包驚豔得挪不動腿。
她看到的第一眼，覺得包與程文紅的搭配值很高。能襯托互相的美，不會有任何一方會被掩蓋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