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顧清歌和白雨堂緊張地靠近院子門口,外面的嘈雜聲越來越近。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互相交換了警惕的眼神。
當一群人出現在院門口時,沈墨他們驚訝地發現這些人的穿著打扮與他們之前大不相同。男人們大多留著辮子,穿著長袍馬褂;女人們則身著旗裝,頭上戴著各種飾品。
一個老者模樣的漢人看到他們,目光在他們的服飾上停留片刻,眼中閃過一絲驚惶與猜疑,隨後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這位老者姓鮑,是梨花村的長老,他操著一口帶有獨特腔調的話語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會在這荒廢的宅院裡?”
沈墨上前一步,抱拳說道:“鮑長老,我們不慎迷路,醒來便在此處。請問這是何地?如今是什麼年月?”
鮑長老緊盯著他們,緩緩說道:“此地乃京城郊外的梨花村,如今是順治年間。你們這服飾打扮甚是怪異,莫不是前朝的人?”
三人聽聞,心中皆是一驚,他們竟然真的來到了一百多年後的清初。
白雨堂皺了皺眉頭,說道:“順治年間?這怎麼可能?我們怎麼會來到此處?”
顧清歌拉了拉沈墨的衣袖,輕聲說道:“先別慌,我們得想辦法應對。”
這時,人群中一個年輕人說道:“看他們奇裝異服的,說不定是前朝餘孽,要不要把他們抓起來?”
眾人一聽,紛紛露出警惕的神色,開始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沈墨急忙解釋道:“各位誤會了,我們只是普通百姓,因遭遇變故才流落至此。”
鮑長老沉思片刻,說道:“罷了,看他們也不像壞人。不過這宅子荒廢已久,據說常有怪異之事發生,你們還是速速離去吧。”
沈墨說道:“鮑長老,我們無處可去,能否在這附近暫時歇腳?我們不會給大家添麻煩的。”
鮑長老有些猶豫,周圍的人也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顧清歌見狀,說道:“我們會一些醫術,若是村裡有人有傷病,我們可以幫忙診治。”
聽到這話,眾人的態度稍有緩和。一個婦人說道:“村裡的李郎中近日出門未歸,若是他們真會醫術,倒也可以讓他們試試。”
鮑長老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們暫且跟著我們回村,但若是有任何不軌之舉,定不會輕饒。”
眾人回到村子,鮑長老把他們帶到一間空屋子,說道:“你們暫且住在這裡吧。”
沈墨他們走進屋子,屋內簡陋但乾淨。
鮑長老坐在屋內的凳子上,嘆了口氣,開始講述:“這天下啊,已不是從前的模樣。多年前,明朝衰敗,戰亂頻繁,百姓苦不堪言。後來清軍入關,改朝換代。如今,清廷要求男子必須留辮子,其口號是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這對男子來說,是不得不從之事。但對女子,倒是可隨意些。你們二人這般模樣,走出去定會惹來麻煩。依我看,你們還是剪髮留辮為好。”
沈墨和白雨堂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牴觸,但也明白鮑長老所言非虛。
白雨堂皺著眉頭說道:“這……”
沈墨沉思片刻後說道:“鮑長老,我們知曉了,只是此事還需些時間考慮。”
鮑長老點了點頭,說道:“也好,你們儘快決定。在這村子裡,低調行事方能保平安。”
這時,一個小孩跑了進來,說道:“阿孃讓我來叫你們去給阿伯看病。”沈墨等人對視一眼,跟著小孩走出了屋子。
沈墨等人跟著小孩來到了生病的阿伯家。屋子裡瀰漫著一股草藥的苦澀味道,光線有些昏暗。阿伯躺在床上,面色蠟黃,額頭上滿是汗珠,不時地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顧清歌走近床邊,輕輕為阿伯搭脈,她的神色專注而凝重。沈墨和白雨堂在一旁靜靜